不需要觉得丢脸,不光釆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妳吧?”他忍不住为她说话。
“是…是吗?”她吶吶说道。情变事件发生以来,她一直是自己承受,也没和人讨论过。
“当然是。”他肯定回她。“感情出轨的是他,又不是妳,何况喜欢就聚,不喜欢就散,谈恋爱本来就是这样。但是太多人将自己感觉变了归咎到是对方不好而导致分手,其实这是很不负责任的说法,况且你们之间是他不诚实在先,他背叛了妳,应该是他要自责才是…呃…对不起,我可能不该说这些话,不过,身为一个男人,我也忍不住替他觉得汗颜,妳应该庆幸早点离开这种男人。”
直到两行湿意爬上方楚楚的脸,她才惊觉自己哭了。
她拼命拭泪,但泪水像泄洪的水库般流个不停。
原来她也会哭的!
可能平日压抑太久了,瞬间找不到出口宣泄,而他的话一针见血刺破了她的防卫,让她一下子像泄洪般无法自抑。
她微小的啜泣声传到了他的耳中,听得他很不忍。
他情不自禁放柔了声音:“怎么哭了?”
“没有。”她抿了抿唇否认道。从不曾在他人面前这样失控过,何况他对她来说,还只算是个陌生人。
“妳可以欺骗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的感觉。”他轻声说道:“想哭就哭吧,反正我又看不到,不管妳哭得再怎么丑、怎么恐怖,也不会伤了我的眼…”
方楚楚忍不住噗哧出声。上扬的嘴角仍挂着两行凊泪。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很恶劣,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一边找面纸擦干泪水,一边问道。
“没有,从来没有人当着我的面说过。”他笑道。
“那现在有了。”她扬着一抹笑意。
好奇怪,此刻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彷佛心房里一堆巨大笨重的旧行李全部出清了。
方楚楚也自觉讶异,这竟然是一个陌生男人带给她的转变。
“那妳可麻烦了,我可以告妳毁谤名誉喔。”他开玩笑回道。褚世铨发现和她聊天挺有趣的。
“原来你们律师都是靠这样诬告来赚钱的。”她也立刻回敬他。
“没办法,经济不景气嘛。”他笑笑道。
方楚楚再度笑出声。“好怪,你真的好怪!”
“我怪?我哪里怪?”他挑了挑眉,好奇道。
“我印象中的律师都是一板一眼,动不动就满口法律条文规章,搬出来吓死人,怎么你不像呀?”方楚楚觉得他像是多年好友,令她完全失了心防。
“因为我不想这么快吓死妳啊。”他打趣回道。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一片寂静,褚世铨侧耳细听片刻,然后他敲敲话筒问道:
“Hello?有人在吗?”
她低柔的声音缓缓传来:“在啊。”
“我还以为妳真被我吓死了。”他低声问她:“妳还好吧?”
“你知道吗?”她停顿片刻后回道:“这是我第一次和陌生人聊这么久。”
褚世铨也会心一笑。
“老实说,我也是,尤其是女人。”他坦白说道:“除非是公事,否则我不太和女人聊天的。”
“是吗?”她惊讶问道:“为什么?你对女人有偏见吗?”
“不,是觉得女人麻烦。”一说完又怕她误会,他立刻更正:“我可不是同志,先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