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迟了一步的秦清干瞪眼。
这男人!
一会儿成了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他屋里的灯光再一次的,亮到凌晨。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一周的时间里,每一次秦清都拦住他,每一次都失败。他每天熬夜,早上交出来一幅画。秦清却已感受不到喜悦,只是满满的担心。
“飞的速度很快,你不用这么急着赶画,过年前两天画完就行。”她阻止他,蹙着眉。
“那些画真的花不了我多少时间,我是有其它事情要做。”温海东笑着。
“一定要这么赶吗?这些天你几乎都没睡觉,每天三点我睡的时候你那屋里的灯都亮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要你这么拼命?”
温海东摸摸她的头:“谢谢,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说完晃过她。
秦清转过去,伸开臂挡在门前:“你不能进去!别想着我会再被你骗到!你已经一周没睡好了,你今天一定要早早睡觉!”
温海东忽然凑近,唇贴在她耳边:“你真的要我好好睡觉吗?”
秦清很严肃地看着他:“是的!”
温海东的唇触着她的脸颊:“可是…我孤枕难眠啊!再不,你陪我睡。”
“你你你…你…”秦清忽然口吃,全身火烧一般,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全部神志都集中在他触着她脸颊的唇上,他唇的游移带走了她的所有思想,脑子当真糊成了浆糊。
“铛。”钥匙打开了门,温海东带着秦清一转身,自己进了屋,又把秦清锁在门外。
“温海东!!!!!”美男计!卑鄙!无耻!
靠在门上,挫败感越来越强。
他,到底在做什么?
忽然想起蓝胡子,不能进入的屋子里面,是他原来妻子的尸体。
——她在想什么啊!
秦清嘲笑自己。
蓝胡子的喻意是:不能打开的门,诱惑和忠实。
可是,他脸色渐渐苍白,她担心,她真的担心。
他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啊!
无奈的情绪,表达出来就是愤怒。第二天晚上,秦清早早吃完了饭,把菜温在电饭锅里,躺在床上生闷气,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钥匙声,门开了,熟悉的脚步,他挂衣服的声音,在她卧室门上敲了几下她不应,他于是进了厨房。
依稀听到他拿起碗,厨房隔得远了,声音也听不真。她起来,凑近门边,忽然听到“啪”的一声,甚是清脆,是碗掉到地上的声音。
心中一惊,推开门冲了出去。
“海东,你怎么了?”
厨房,碗在地上碎成千万片,男子右臂放在桌子上,头倚在臂上。
秦清飞奔过去,推着他的臂:“海东,海东!”心下焦急,几乎带着哭音。
“别吵…”伴着像是下意识的喃喃,温海东左手无意识地挥动着。
啊?秦清呆了一下,温海东眼轻轻闭着,呼吸均匀,不像是晕倒,倒像是…睡着了?
“我就说你熬夜熬过头了,你还死撑着,看,连吃个饭都能吃睡了,真是!”秦清放下了心,却又埋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