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飘忽,对自己的隐私又是彻底的保密,以致外界连他究竟有多大岁数都不清楚。当初工作分配时也是因为这样,小美才将他推给陶然的。
“好,我明白了。”陶然相当有志气地推推她的粗框眼镜,扬起她的小下巴说:“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等等,这个系列专访的资料你不能带走!”小美赶紧说,先前的心虚也早也销匿无踪。
“资料是我搜——”陶然愤然的挡回,却又突然的停了下来。“好,无所谓。总编辑,你总得要付我最后一个月的薪水吧?”她转向那头卑鄙的狮子说。
总编辑看她不坚持带走资料,心里一乐。“公司不会亏待你的。”末了还奉送一个假兮兮又恶心巴拉的笑。
陶然回以一个冷笑“希望你不会后悔。”说完以她这辈子最帅的姿态走出狮子的办公室。
留著吧!反正她的资料只有她看得懂。她的逻辑通常和别人不相通的,光看小美那篇七零八落的报导就知道了,不止是没有访问到闻人湛也本人,连照抄的资料都组织得毫无关联性。
最后,陶然连办公桌上的东西也没带走,虽然她很想带走抽屉里的两包泡面,但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后,她还是决定走得帅气一点。
唉!帅是帅呆了,可是帅气不能当饭吃。
陶然将最后一个月的薪水存进了银行,同时也发现她的存款在付完欧洲之旅耗掉的旅费,真的所剩无几。虽然还有一点小钱和最后的薪水,但不赶快找到工作,很快就会山穷水尽啰!
可惜她没有买股票。
她是很想买,做这个工作也让她有机会得到许多可靠的利多消息。只可惜没什么投资本钱哪!
不管了,她想得头又痛了起来,搞不好又发烧了!反正先回家睡个觉,睡饱了、头不痛了再说吧!
霉运是不是都是结伴…不!是成群结队而行?
当陶然面对著平时待人温和宽容的房东太太时,她相信是的。
“搬走?你要我搬走?”陶然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该不会我又忘了缴房租吧!”说到后来她真的惊恐得以为是自己忘了。
“不是的,宋小姐。”房东太太急忙否认。“你很好,这个月房租也缴了。是这样的,因为我儿子要结婚了,我们想把五楼翻修一下给他们小俩口住。”
房东一家住在四楼,而陶然则住在加盖的五楼。
“是这样啊…”陶然的声音仍然粗粗哑哑的,刚刚在出版社和总编辑那头狮子喊得太用力了,喉咙还在痛。“那你要我何时搬出去?”
“月底。”房东太太很不好意思的说:“真是对不起,宋小姐,这实在是为难你了,我儿子的婚事也是前不久才决定的,我本来想早一点通知你,可是你出国那么久,也找不到人。”
陶然觉得她的头更昏了,然而面对房东太太满是歉意的脸,她也无可奈何。“好吧,这事我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