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死相。‘人家开玩笑的嘛,何必认真?’伸手勾勾她的下巴又被她一掌拍掉。
‘溪展劭,我警告你喔,别对我毛手毛脚的。’
笑得有够贼,‘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想毛手毛脚不对你该对何人?好吧,既然你拒绝我对你毛手毛脚,那我找别人去好了,不过我也警告你,临安城内多的是对我倾心的美人,到时候我要真先纳了妾,你可别后悔哟!’作势就要走人。
湘柔气极败坏地直跺脚。‘溪展劭,你敢?’气得俏脸涨得往通通。
展劭退至她身边,邪邪笑看她。‘那你是答应让我毛手毛脚喽?’身子几乎贴到她胸前去了。
湘柔猛地退一步,‘喂!你别得寸进尺啊!’
这风流鬼,分明想占她的便宜,真是气死人了。
‘啊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找别人好了。’又作势要走人。
‘溪——’
‘没想通就别叫我。’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真的走了人。
‘可恶!’湘柔气得心口发痛。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说要去找别的女人?该死,真的该死!气呼呼的朝东街走,绕过苏宅石墙,自后门偷偷摸摸的进入后院里去,完全没发现一路跟踪她回来的展劭。
曲儿照例在后门候着,湘柔一入门立即转着眼珠子四处看了看,见无其他人才气呼呼的摘下头上戴着的蓑笠。
‘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曲儿扭着眉间。
‘除了那个风流鬼还会有谁?’湘柔一对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溪公子?’
‘真是把我给气死了,没想到他不但是个风流鬼还是个急色鬼呢!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连我的豆腐也吃,真是饥不择食!’曲儿对着她眨眼睛,正想问什么叫饥不择食,她却又自言自语起来。‘可恶,实在太可恶了,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要去找别的姑娘,他究竟把我这个未婚妻置于何地?他真’
展劭施展轻功攀上树,看见苏家后院里的两个姑娘,一个穿着黑衣,气呼呼的,一个梳着两条辫子,傻愣愣的,这不是那天在庙会上呵!呵!呵!
一抹更深、更浓、更高深莫测的笑自他唇边泛起。
威钧莫名其妙的被展劭拖进凝翠阁,整个人又慌又窘又…简直无地自容嘛!
这临安城有谁不知他屈威钧是靠朝廷薪俸在过日子的,更何况他现在可是官服在身,那小子竟强拉他上妓院,分明分明想毁他清誉嘛!
‘既来之则安之,请别表现得像要上刑场似的,可以吗?’展劭一把折扇在胸前优哉悠哉的挥着,一边朝姑娘们笑,一边咬牙切齿对威钧道。
威钧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交这样的好朋友,他不如死了算!
‘唷,溪少爷,好久不见,听说你刚刚从常州回来,还听说那趟镖值不少银子呢!是不是啊?’又是那只老母鸡。展劭实在受不了那咯咯咯的声音,尤其那张见钱眼开的嘴脸,真是叫人受不了;不遇幸好,她的注意力在下一刻便转移到威钧身上了,‘哎——哟!’瞧她叫得多大聋,好像怕全世界的人听不见似的,‘这不是咱们的屈神捕吗?稀客稀客,听说’
整个妓院的注意力都被这只老母鸡拉到威钧身上来了,他的脸在铁青之后便是惨缘,然后丢给展劭那爱笑不笑的浑小子一记发恨的白眼。
展劭瞥威钧一眼,仍是那不正经样。‘嬷嬷呀!你就别再这儿叫叫叫,叫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咱们不近女色的屈神捕上妓院来了,那可是很羞的,我看,你还是赶快给咱们两兄弟安排房间和姑娘吧!’
不近女色?威钧简直诐那浑小子给气死了,他把他说得像染上了怪癖似的!奇怪,他怎会交上这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