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刚哑口无言。
得寸进尺的欧阳又是一顿臭骂,骂得沐刚羞惭交集不敢回言。
“兄长若是疑心大可直说,青云大可脱衣辨白;不然,兄长也大可在青云酒醉时,叫歌伎脱下青云的衣物检视,何苦令这种青楼女子自荐枕第,败坏了小弟的修为?!”她厉声叱喝道。
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沐刚只有迭声道歉的分。“愚兄知错了!”
老天爷!他只是叫妓女们探试一下青云的性别而已,又错在哪里了?就算真的成就一段风流韵事也不算滔天大罪吧?沐刚苦着脸想。
反正,不管是对是错,在青云面前他只要赔罪、认错就对啦!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后,欧阳口出惊人之语——‘他’曾经被一位行脚僧视为有缘之人,传授了‘童子功’秘岌,所以不能近女色。
“而今木已成舟!小弟维持了三十年(注:这是正牌欧阳青云的岁数)的童子之身在一夜之间破了戒!沐兄一念之差,害小弟菲浅!”悲忿交集的欧阳扼腕长叹。
愕然张大嘴巴的沐刚,表情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昨晚的那个歌伎,青云把她奉还给沐兄!其中原委兄长自去审问!”她语气冰冷嘲讽道。
营帐外,云鬓膨松的玉杏适时发出低泣声引来不少侧目相看。
“罢呀!多年修为,毁于一夜贪欢!”说完这句话的欧阳拂袖而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吃饭撑着,没得杀敌打仗的士兵们津津有味地拿‘隐鸿先生’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来闲磕牙,全营上下都传遍了这档子事——先生‘破功’了!
不仅如此,还转了性子,以前是不近女色,现在则是左拥右抱——三不五时就召妓寻欢作乐;最受宠的就是玉杏和美娘两人。
欧阳的说法倒也干脆——既然已经破了戒,一次跟一百次都是一样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真看不出先生那么好色。”士兵当中有人抱怨道。
“老是霸占了女人一整夜,害咱们得去别的地方排老半天的队!”另一人附合。“可不是吗?全营当中就属玉杏和美娘最漂亮了…嘿!说人人到!”丰满成熟的美娘充满了少妇丰韵,手里拿着一篮筐洗好的男人衣物——不消说正是‘隐鸿先生’的长衫。
士兵们发出狼嚎狗叫声。
“要死了!”美娘回头嗔骂道:“吃饱了撑着?你们将军怎么不找些苦差事操一操你们这些小兵去?!”
“美娘!”混熟的小兵怪叫道:“怎么这样狠心!人家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现在攀上了新姘头就不认旧老公了?!”
“呸!你是什么东西?!我老公早躺在那边的黄土陇树凉快去了!怎么?!难不成你想替那死鬼照顾咱孤儿寡妇?!也行!八人大轿来抬老娘!不敢的话就闭上你的乌鸦嘴!”
她的爽利泼辣逗乐了一大群阿兵哥。
“哎呀呀!吧嘛火气那么大?!难道你从今以后就没央求我们的时候了吗?
难不成长长远远跟着先生,做一对夫妻?!”另一人玩笑道。
“只怕先生养不起她!”另一个贫嘴取笑:“瞧她那股狼劲,先生支持得住吗?我看哪!是中看不中用!少不得咱们兄弟出力帮忙!”
众人哄然笑翻。
早经过一番历练的美娘脸不红气不喘,娇嗲着声音回嘴道:“人家先生可是练武之人,最近才开了荤的,功夫可是好得很——哪像你们这些要死不活的病猫,早就酒色淘虚了身子、败了肾!全都是一群‘银样-枪头’——遇着火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