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抑制的发怒,全是这厮害得楠儿如此痛苦,也害得他跟着受罪。
见太子怒容,丁大力吓慌的急忙说:“当草民得知道昏官不信邪还敢试着嫁女儿,我便暗中动了手脚,他女儿的第一任婚配对象绊倒跌跤而亡,便是我当日乔装成宾客,故意将他绊倒,再藉机上前搀扶,然于趁人不备,在他脑门插上了根要命的钉子——”
“啊——”听到这,路梓楠不由自主的惊呼。“楠儿,别怕,一切都过去了。”赵恒抱着地轻声哄慰。
“接下来的事还不从实招来!”皇帝急着问。
“是…她的第二任婚配是得马上风死的,这第二任婚配原就风流成性,草民便尾随他人了妓院,在他的茶里下了药,让他行房到了一半便一命归阴。而第三任也是车民在食物中下药,让他在拜堂时倒地不起,形同痉挛而亡。原以为死了三人,这昏官当知难而退,不再妄想嫁女儿,结果他还是自私的罔顾人命,硬是招了第四次亲,这次草民便在他的马上动了手脚,切断了马背上的缰绳,让他坠马而死。”丁大力平静的说完这一切,事已至斯也没什么不能讲的。
路梓楠惊得捂住唇,几乎无法接受这种事。“你说我爹罔顾人命,而你何尝不是为了报仇而杀了四条无辜的人命!”
“我自知罪孽深重,但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我和妻子如此恩爱,她却枉死于你爹手中,我不甘心,发誓定要为爱妻报仇!”丁大力心中愤恨至极。“够了,杀了四人,你难道没有想过所杀之人也有亲人家属,他们何辜?”赵恒虽同情他的遭遇,但他的做法实在罪大恶极。
“草民已管不了这么多了。”
“犯下此重罪,你居然没有侮意!”皇帝大怒。
“皇上,草民愿认罪,但也请您为草民发妻讨一公道。”丁大力哭着说。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
“皇上,微臣愿为当年犯的错负责。”路正西低垂着身子说。
“皇儿,此事该如何处理?”皇帝问向赵恒。
“父皇,此事当秉公处理。”他看了路梓楠,相信她不会为了维护她的父亲反对他这么故。
路梓楠无言的落泪,爹确实有错,她怎能循私枉法?
“嗯,既然皇儿如此说,朕就除去路卿家大学士之职,贬官回通州做知县,五年不得领饷,做一回馈乡里造福民众的清官,以此将功赎罪。”
“微臣谢皇上隆恩。”路正西脱下乌纱帽跪下受命。
“皇上,草民不平。”丁大力觉得判得太轻,应以命只命才是。
“住口!金銮殿上岂容你申辩!”皇帝怒说:“你害他一家痛苦了十八年,这罪也该受够了!至于你为了私仇竟杀了四名无辜之人,其情可悯其罪难容,来人啊,将他押下,交由刑部择日处决。”
侍卫立即上殿将丁大力押下。
“路梓楠。”皇帝唤。
路梓楠立即上前跪下。“在。”
“朕要还你清白,下旨昭告天下此事之经过原委,不再让你背负恶名。”
“谢皇上隆恩。”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原来折磨她多年的恶运竟是人为,而这一切始于亲爹多年前的误判,她不知该喜或悲,唉!
“皇儿,剩下的连同江山朕都交给你了。”皇帝垂头歉吁的说。
“儿臣谨遵圣谕。”赵恒跪下。
“嗯,你要立后之事,朕也不再过问。”经历了这一天的剧变,皇帝老态龙锺的由太监扶着离去,他要好好想想他这一生了。
皇帝离去后,赵恒扶起路梓楠“楠儿,如今真相大白,我们之间再无阻碍,你的心也可敞开不再有恐惧缠绕。”
她倚向他怀里,嘤嘤哭泣。“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
“傻瓜,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我再也无法忍受没有你在怀里的日子。”他暗哑深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