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忆是苦涩的，江柔拾眼看向那张二十三年来不断在梦中纠缠她的脸，忍不住抬起双手抚摸他的tou发。

“chang峰，你老了，我们都老了，这二十三年来，我曾后悔过，但是自尊心害了我，我怕你已另组家ting了，我更怕以前的那zhong嫉护的痛苦随时啃图我的心，因此在学业完成俊，我就经同学介绍以华侨shen分回台湾教书，决定切断过去所有的关系，重新开始，哪里知dao会…”

“柔柔，你好傻，你看看，我们害得文治和明明从小就没有完整的家ting，更因为我们，继霞差一点独shen一辈子!”

“chang峰!哦，chang峰!”双手环住丈夫的腰，江柔哭得他xiong前一片shi。

“宝贝，不哭，不哭!儿女都chang大了，我们应该庆幸才对，我们重新来过。”chang蜂爱chong的轻抚她的背。

“爸、妈，我煮了面，你们来吃一些。”明明还不太自然的喊著爸爸。在女儿面前，夫妻俩很难为情的分了开来。

“柔柔，明明太像二十多年前的你了，我一看到她，几乎就ma上认定她是你的女儿。”

“她脾气像你，固执得很!连要出国进修都执意自己赚钱，只同意让我帮她一点；不过，这孩子倒是ting听话的。”说著，夫妻已来到厨房。

“明明，你辛苦了，家事zuo得这么好。”chang峰哽咽著，摸摸女儿的tou。

“爸爸，我很好。倒是妈妈，她为了我吃了不少苦。”

“来吃面，明明，你上楼看姑姑和哥哥睡了没有，若还没睡，请他们下来-起吃。”江柔jiao代女儿。

“是。”明明连跑带tiao的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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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著数日，感受父母那久别重逢的欣喜以及哥哥的呵护，明明从不自然到稍稍习惯，脸上洋溢著欢愉，踏著轻松的步伐来到乐团。今天要录的节目包括周六的综艺节目及新推出剧集的片tou、片尾曲pei乐。

收工后，明明步出电视台：心里一直祈盼著华翰来接，但是左顾右盼，就是没有他的人影，-阵失落感袭上心tou。

“也许他太忙，不能来。”她只好自我安wei著。

忽地——

“给-千元买你现在在想什么？”

地狂喜的回过tou。“讨厌，就会捉弄人!”

“小表，第四天了，你记得吗？”

“什么第四天？”明明取出大背包内的面纸替他ca拭脖子上的汗水。

“四天没见到你了。不要对我太好，否则我恐怕不会放你走。”

“难dao你曾经有想放我走的念tou？”

“不知dao。”他坦白的承认，然后又补上一句：“你太好、太理想了，我怕一时之间无法给你什么承诺。”

“那？…”她一肚子疑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我们吃晚饭去。”华翰提议。

“…”明明末置可否。只是内心里-直不懂，他为什么会说想放开自己？

两人来到-家气氛颇为宁静的餐馆，要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他们点-份生蚝、白兰地、生菜沙拉、牛排和水果冻，华翰自己另外加一份面。在等上菜时，明明一直看着窗外灯光闪烁的大台北市，她有些迷惘，今早的好心情全bu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你不高兴？”隔著桌面，他的大手掌覆住她放在桌缘的小手。

“没有。”她勉强笑了笑。

“有心事吗？”

“没有。”她的心揪得jin。

两人无言的吃完晚餐，也没有心情喝酒。

“我想回家休息。”

“到我住的地方去。”他将车子往自己住chu1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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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两人回到华翰的家，进门后，华翰将车钥匙往桌上一摆，迳自到厨房取来两杯酒，一杯递给明明。

看着那琥珀色的yeti，她心luan如麻。

“为什么心情不好？”华翰压抑著声音问。

“没必要向你报告。”

“为什么心情不好？”华翰cu声dao。

“凭什么向你报告!”明明也提高声调。

“你!”华翰咬牙强忍住气，欺shen向她面前，缓下声调。“为什么心情不好？”

听到他突然缓下的语调，明明心一酸，转开tou，避开他的注意。

“明明，我们没事吧？”华翰充满不确定的声音问dao：“我被除名了吗？”

“你才想放弃我，现在又担心被除名!”

“什么？原来你在气我刚才说的事!”华翰恍然大悟。

“难dao不是？”

拉起她的手，华翰认真的注视她。

“明明，你可能也听过一些传闻，知dao我过去的名声不太好。其实我只是个正常男人，曾自命风liu过，但我绝不luan来，不与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