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轻轻把门关上,两发
,乏力地坐到地板上。想起自己的妈妈,霎时泪如雨下。
“好,我去拿。”
“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比小玲幸运的是,妈妈离开时她已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直到现在,二十年了,她没有再见到妈妈。
“爸爸…”女孩的叫声随着她的脚步声响起。
雪球对挡路的秦克宙吠叫,晓晴赶快把不识相的雪球抱起来轻拍,哄它安静。她发现小女孩盯着雪球看,她疼惜地给可怜的小女孩一个最友善的微笑,然后走经他们边,忙不迭地拿钥匙开她的门锁。
“我要找妈妈。”小女孩又爆哭声。
“我们外景去奇莱山发生意外翻车,手机不知掉到哪里,能有命回来就很幸运了;清晨回到台北,又因为司机打瞌睡,撞坏了人家的车
,真是衰事一构接一桩!我好不容易回到家,累得倒
就睡,睡不到二十分钟你就来了,我迷迷糊糊听你讲了几句话,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就要丢下小玲走掉。克宙,你实在太过分了!”
“来谈吧!别老站在门
。”
“爸爸必须去工作呀!妈妈…妈妈可能有事情要办,我们来打电话给妈妈,看看她事情办好了没有。”
“我如果有别的办法可想,一定不会来麻烦你,可是除了你,我实在不知要把小玲
给谁。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早上我约了宛华,本来只打算跟她们辞行,哪里知
宛华一看到我就劈里啪啦的骂我不
她们母女的死活,怪我没给她生活费。我解释说我之前失业了四个月,没有钱可以给她,所以没脸去见她们,现在我终于找到一艘远洋渔船愿意雇用我,等我回来一定会给她钱。可她
本不听,以为我又骗她,她把小玲和一袋行李推给我,跟槟榔摊的另一个小
说她不
了,就骑上
托车走掉,我完全呆住,
梦也想不到她会那么绝。”
“我要跟爸爸去工作。”
一个沉重的叹气声,无疑的是秦克宇发的。“当初你们离婚的时候,你
持要抚养小玲,现在她把小玲还给你也没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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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乖,不哭。你的包包在里面的沙发上,包包前面的小袋里,你的健保健康手册背后有妈妈手机的号码,你去拿来给阿伯,请阿伯帮你打电话给妈妈。”
晓晴听得心里好难过,不知不觉地跟着掉泪。小玲的父母真可恶!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幼小的心灵?
“我要走了,我必须在一个钟内赶到基隆码
,否则船不会等我,不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下次我不知
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工作。小玲,乖,你跟阿伯
去,爸爸要去工作赚钱了。”
叮咚!有人电铃,而且人已来到她门
,越过楼下的门铃那一关。会是谁呢?她平常很少有访客,只有心萍来过几次。
“那时妈妈还在,可以帮我照顾小玲呀!谁料想得到妈妈会罹患肝癌,拖不到半年就走了。”
“什么?!”秦克宇的吼叫声几乎淹没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秦克宙,你太混了!要是我不在,你会把小玲
给谁?”
“不行,老板会骂,这样爸爸就不能赚钱。爸爸必须赚钱给妈妈,妈妈才会回来。”
雪球是晓晴最常聊天的对象,心萍只能排第二。跟心萍聊天,晓晴听的时候多;跟雪球聊天,雪球当然只有听的分,偶尔“汪汪”几声回应。虽然不解人语,晓晴还是觉得他们人狗之间有时候也能灵犀相通。
档连续剧的夸张剧情竟然就在她前活生生的上演。“我发誓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摆烂摊
要你收拾。”
“噢!我的天!”秦克宇的哀叹声充满了无奈。“小玲,爸爸去工作了。走,我们去打电话给妈妈。”“呜呜,爸爸好坏,偷偷跑掉…呜呜…妈妈也好坏,骑托车跑掉不带我去…呜呜…”
“你也许觉得很突然,事实上我从三天前就开始打电话找你,要跟你说我要上船了,可是一直联络不上你。”
“哥,我要走了,小玲给你,万事拜托!”随即响起疾行的脚步声。
她手,自门
往外看,没看到人;往下看,才看到一个染了棕发的小女孩。
“你的电话答录机说你昨天晚上会回来…”
“再见。”男人的别声后是电梯门关上的声音。
等到她关上第一镂空不锈钢门,外面的谈话声才又再响起。不知怎地,她的好奇心大发,放下雪球后没有关上第二
门,留了一
,聚
会神地倾听——
平常都蛮乖的雪球有个不洗澡的坏
病,每个礼拜六早上晓晴帮它洗澡,都得和它大战一番,
上的衣服铁定会被它甩
来的泡泡和
珠溅
。
“大约三个月后。”
“啊!雪球不乖,坏狗狗,坏狗狗,不要再甩了!”
“爸爸、爸爸…”女孩哭叫着拍打电梯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