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小贼是怎么回事?”她问,想找出个蛛丝马迹。
“哦,那个啊。”极西打着哈哈,边思索着如何套她的话“听说有人在那废工厂进行非法交易,像是毒品呀,人口买卖啊,你知道,东欧金三角,什么不多,偷渡客最多,尤其是…”他刻意紧追着她的眼神“越南人或大陆人。”
“很抱歉!我两种都不是。”紫芙没好气的目瞪他。
瞧他看她的眼神,他以为她是妓女吗?紫芙脾气一来,便口无遮拦“我是台湾人!台湾人,你听过没?”
极西心中暗笑,装出诚惶诚恐的模样点头。
他们打算把她卖给人蛇接客?真是可恶,紫芙气得五脏六腑吱吱叫,早知道,她该断了他们的命根子,而不只是踹两脚。
“那你来东欧是…——”他特意用眼光注目她一身华丽礼服“旅
游?”
紫芙用枪口回答了他。“问这么多干吗,闲事少管。”
“问问看你是不是需要帮忙啊。”因为她信了他,情况的掌握权又再度回到他手上,极西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不甘受困的无奈样“我小命在枪口底,枪在你手里,算我怕了你,你到底想怎样?”
这家伙一开始有这么听话吗?紫芙狐疑的瞟他.“我饿了,这附近哪里有吃的?”——
四个小时后,两人徒步走出森林,来到一处缓谷地,紫芙气虚的一拐一拐拿着枪跟在极西背后走,她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整她。
“还有多久才到?”这已经是半个小时来她第一百次问。
“就快到了。”这也是近半个小时来他第一百次答。
紫芙跳到他眼前“给我老实说,到底还要多久?”
极西闷笑在心里,不过外表仍是一派无辜,他手一摊,无奈道:“早跟你说往回走,你偏不,我可以叫我的司机来接我们,你也不必穿那双没了跟的高跟鞋走得那么辛苦。”
“闭嘴。”’紫芙没好气的拿枪顶了顶他“继续走。”
她怎么不知道口市区多好多舒服,问题是,车子在森林中撞出了这么大的烟和火,警察不会来吗?昆德拉派的人不会追吗?一旦她往回走,就形同瓮中之鳖,铁定的。
现在只好先到这家伙在附近的酒庄躲着,只是,附近?走了快两个小时叫附近?从麻袋中醒来,皮草短大衣早就不知去向,现在的她只穿着开叉旗袍加一双即将分解的高跟鞋,又冷又饥的走在湿滑的森林泥地上,再加上扭伤的脚踝,天!敖近?!
同一时刻,前头的极西面露出恶毒的笑,哈哈,总算板回一城,他是故意绕路的,光是看她脸色惨白的扶着树干走路,怕痛却又咬着牙不叫,他就快笑到不行,还好他忍住了,要不被看出破绽,她怎会乖乖跟着他走。
他窃笑着,偷偷回过头瞄她,才发现她握着单脚脚踝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像黄豆般斗大。看她走不动了,极西心里还暗暗庆幸整到她,不过等到他看到扔在地上的一只高跟鞋上沾着血迹,以及她那只肿得碗大的脚踝,他突然地皱起了眉。
“喂,你不走了吗?”他走过去她身边——忽然,赫地一把枪抵住他的头,哦,不过这已经是今日来第N次,他居然有点习惯了“小姐,又怎样?”举起手,他继续装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