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还逞什么强,真是乱来!
她能忍,他可忍不住了,他哪管她枪口向着谁,往前一步握住她肩膀。
“别走了,我背你。”
直到自己脱口而出,才吓了一跳,他干吗那么多事,就让她痛死算了,她痛,他正好拿枪走人,何乐而不为?不过让他更惊讶的是她的回答——
“不用了。”紫芙咬着牙道。
她居然说不用了!难得他铁石心肠大发慈悲,她居然说不用了!最让他惊讶的在后头,明明她是受伤的人却——
砰,又是一个直拳将他打得十万八千里远,极西瞪大眼,缓慢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由大变小,铿锵一声,脑袋撞上树干。
紫芙气喘吁吁慢慢站起,怒斥道:“我说过了,离我远一点,你听不懂英语吗?猪头!”
极西晃晃眼冒金星的脑袋,添添唇边泛出的血丝,脸上挂了满满的黑线,有种想上吊杀了自己的冲动。
他错了,错得一塌糊涂,她不是小猫,她是母夜叉!
“快!带路啊。”紫芙拿枪顶顶他。
极西坐在地上,懒洋洋的冷睇她一眼“已经到了。”
事实上是两小时前就到了,是他绕道才会多走这两个小时。
紫芙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不远处露出一截白色屋顶,袅袅炊烟徐徐升天,她的心情也愉快感激得快升天了。
终于到了!她了心只想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哪管躺在地上装死的极西,反而是极西喊住了她。
“喂,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有兴趣知道她的事情。
紫芙顿了顿“问这干吗?”
“酒庄是我的,做主人的总不能连客人姓啥名谁都不知道吧!”极西缓缓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雪絮。
紫芙转过身一有些迟疑的瞥着他。
“我说的不对吗?”极西手一摊,仍旧摆出无辜样。
他说的没有不对,甚至于是合情合理,可是紫芙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不对劲。他虽然状似无可奈何的听命行事,但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的惊惶,维也纳的治安没有差劲到天天都有人在街上亮枪威吓吧?!怎么他一副家常便饭的悠闲?
“你要是敢对我撒谎——”她想撂狠话吓他。
“不敢。”极西截断她的话,走到她面前,下巴指了指她手上黑色的手枪“有它在,我哪敢。”
“最好如此。”紫芙习惯性的退了一步,她的生活范围向来就窄,不喜欢任何人过于接近她。
极西不再往前,耸耸肩道:“不过待会进了庄园,烦请小姐将它藏好,里面的老人家要是被它一顶,吓得恐怕连命都没了。”
“什么人养什么狗,怎么你胆大嘴贱,你家仆人却纯朴善良?”见他一副怡然自得样,紫芙忍不住出口讽刺。
“有人说相由心生,怎么你长得一副天使模样,手段、心肠却像魔鬼般歹毒?”比毒?他冰川极西随时奉陪。
紫芙冷睇他一眼,眼睛眯了起来“维也纳的商人都像你一样嘴里不饶人吗?我记得那里的人都很有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