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呢?
宁槐万分爱怜的凝视著她,抚著她冰冷的睑,他多想现在摇醒她,告诉她,他回来了,他要她将她心中所有埋藏的委屈统统让他知道,他要她明白,他会为她解决一切的不顺利。
“地神,请上车。”莫追风将车子驶到宁槐身侧,打开车门,恭敬的说。
莫逐日已经将方洁璃的车先开回去了,现在他们所乘坐的是经过莫逐日巧手精心改造的机关车,就算是用火箭炮轰它也无伤。
宁槐小心的抱著已经沉沉睡去的方洁璃坐到后座。
从后照镜看着宁槐专注的模样,莫追风觉得自己的女神是拱手让定了,进入永夜那么久,他还不曾看过地神对谁如此温柔,就算是天王,地神也是照样给他脸色看。他不曾在乎任何人的情绪,永不妥协、不屈服-却独独对方洁璃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呵护爱怜。
莫追风已经几乎可以预见莫逐日得意的模样。
“要在车上让逐日向您做简报吗?”莫追风早已习惯地神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作风,也就理所当然的问。
“不必。”宁槐不想方洁璃的睡意被打醒,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
我的妈,坐在车后的真的是一向以工作为第一优先的地神吗?
莫追风这下总算了解什么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了,他只能在心中为痛失爱车而哀悼,他的女神啊…机关车平滑的往方洁玛家中开去,车子融进沉寂的夜色中,只留下一阵轻烟。
方洁璃再次清醒时,已经是接近凌晨时分。
她作了个恶梦。
梦中的她走在一个宽广的大厅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脚步声让她迷惘,她只能随著人潮移动的方向前进,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叫著她,有点陌生,有点熟悉,她停下脚步回头。
那个人是宁槐,是照片中模糊的宁槐。
她想飞奔过去,投入他为她张开的怀抱,但是人实在太多了,她寸步难移,动弹不得,只好穿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缓慢靠近,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心中好着急,却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接著在另一头,一个男人咆哮出声,所有的人都静止了,突然的趴倒在地,男人掏出手枪,对准宁槐射击。
那个男人是伊凡斯。
方洁璃失声尖叫,不过,幸好宁槐躲过了那颗子弹。
同一时间,宁槐也掏出枪来,预备回敬伊凡斯,伊凡斯大叫著“他是现行犯,立刻逮捕他,快!”
方洁璃扑上前去,宁槐的枪口抵住了她的胸口,他大惊失色,脸上一片惨白,但是他的指尖已经扣下扳机,子弹飞快射出。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剧痛,不受控制的滑落,但是,她的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紧紧抓住宁槐的手枪,直到他因为过于震惊而松手。
此时,伊凡斯与一大票人簇拥而上,他们押著挣扎不已、狂乱失常的宁槐,而伊凡斯则抱住她,不断的对她呐喊。
她什么也听不到,只是不停重复的说:“枪是我的,是我自己扣扳机自杀的,与宁槐无关,与他无关…”
梦醒了,吓得她冒出一身冷汗。
她坐起身,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是全身不舒服的感觉提醒她荒唐的行为。
昨夜宿醉未完全复元,今天又喝得烂醉,难怪她的头会痛得像是要掉下来一样,而酒精在她胃里作祟,让她感到口乾舌燥、头晕目眩。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她的房间,但她明明是倒在酒吧门口不省人事,怎么会回到自己家中呢?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冒了出来上让方洁璃吓了一跳。
她是一个人住的,所以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在她家,那人是谁?
一直待在方洁璃房中的宁款从一旁暗处的小沙发中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