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谢我。放款本来就是银行的主要营业项目，阿励需要大额贷款，银行提供资金给他，从中赚取利息，双方互利互惠。”

“到今天你还是改不了心情张就咬指甲的老病？凡凡妹妹！请你放轻松，阿德哥哥刚刚是故意逗着你玩的。”

“哦？”“是他的秘书不小心说溜嘴，在我问之下不得不说给我听，张秘书临走前再三拜托我，绝对不能让阿励知是她透风。”

“十五亿是个庞大数目，我自己也觉得有…狮大开。”她不安地瞥他一。

“无所谓狮大开。我们陆氏业团所投资的‘汇通商银’拥有百分之三十五权，占了三席董监事席位，我若面说项，相信银行不会不卖我这个面。不过，在商言商，我可以完全不理会黑函恶意攻汗。但，阿励必须提由会计师签证的财务报表跟相关文件，以证明他公司的营运状况，同时，他必须提供足够的担保品作为抵押＿”

“我的要求是不是有得寸尺？”

“我想原因有两，第一，贷款金额大，决策主不得不多方面评估。第二，虽说阿励提供丰厚担保品作为抵押，但景气不见复苏，房地产持续低迷，预期还有下跌空间，今天丰厚的担保品可能变成明天的手山芋。”

“你希望我们汇通银行主动跟阿励联系？”

“我这么快，你还一味的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呀？”

“拒绝？他正在风声鹤映中，我不信他会为了维护一不值的男尊严而拒绝挽救他公司命运的十五亿，除非他神经有病。”阿德瞪大睛，不敢苟同。

“由银行主动面关切倒也未尝不可。自从政府大幅开放新银行政策后，银行跟银行之间的竞争趋于白化，银行一改过去墨守成规的老大作风，莫不主动击争取债信评比佳的大客。不过，这上门延揽的现象，只限于国内排行前三十大企业主，像阿励这中小企业，要我们银行主动面争取，他一定受若惊。”

“那我请你面帮忙阿励，岂不是难为你？”

“好！我明天约总行的放款经理吃饭，我会指示他优先审阿励的贷款。”

“他不要我为他担忧，所以，不曾在我面前提及此事。”

“手山芋？怎么会？”

“阿德，谢谢你…”她丽的睛浮上一层晶莹雾。

“少跟我装迷糊，打从古早古早以前，当你对我有所求时，就会殷勤地拎着渡边师傅的井回来讨好我的胃，你这儿心思我还不清楚吗？”阿德得意地抚着光洁的下。

“好吧，有一个富家千金叫沈妮妮暗恋阿励多年，她为了报复阿励跟我在一起，竟然怂恿她父亲旗下的环球银行阿励银…”于是，晓凡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详细说一遍给阿德听。

“阿德，你对我真好。”她动得泪盈眶。

“渡边师傅的井真是人间味。”阿德将一大碗井吃得碗底朝天，还将味嘈汤喝个光，这才心满意足地拿餐巾揩揩油嘴。

老字号的梅日式料理位在林森北路六条通，由日籍师傅渡边太郎亲自掌厨，从她有记忆开始，她跟阿德两家便常常相约去大快朵颐。

“嘿，说吧！”阿德从饭厅晃回客厅，大刺刺呈大字型坐下来，虽然姿态不雅，但他的肚实在吃得太撑，不得不歪歪扭扭半躺在沙发上。

“目前房地产每坪的成价跟过去狂时期的成价，已经下跌二至五成，很多当年价买房却缴不房贷的贷款，索拒缴让银行收回房，以减轻下跌损失跟背负房贷利息的双重压力，结果，最倒霉的就是承贷银行。据我所知，几乎每家银行手上都握有这缴不房贷的回收屋。”

待补足，这该怎么办？

啊！有了！找阿德。

“我…”她的粉脸忌地刷红，困窘地猛咬手指甲。

“胡说！你没看见我的左脸写着慈悲，右脸写着善良吗？像我这女孩只会助人，绝不害人。”她笑嘻嘻回敬他一个鬼脸。

“阿励的行事作风带男沙文主义，我怕当他知是我央求你伸援手，他会拒绝。”

“你只不过请我吃一碗井.竟然开要我借十五亿给阿励？”

“说？说什么？”她万分诚沏上一壶普洱茶。

“虽说事隔多年你还是很设创意地玩这老掉牙的老把戏，不过，这把对我依然奏效。你说吧！我既然不怕死吃掉你的井，就算你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辞！”阿德很讲义气地拍脯保证。

“可是…可是…”

“喂喂喂！你又是井又是茶，连一张巧嘴都像涂了蜂似的，你…该不会要我去杀人放火吧？”他玩世痞笑。

她差忘了财神爷就住在她家。

“既是双方互利豆惠，为什么阿励申贷的银行迟迟不决？”

“你说的各项证明文件跟抵押品，阿励一定合提供。”

“瞧你把我说成一个了。”她很不以为然地朝阿德皱皱鼻。

“那就请你有话快说、有快放。”

***

“我知你最喜吃渡边师傅的井，所以专程跑一趟‘梅日式料理’打包回来孝敬你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