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哈!有他这种父亲,徒教我跟弟弟蒙羞罢了。”他怆然冷笑。
“阿励?”
“你想知道原因我就坦自告诉你,他是个禽兽不如的父亲,要不是我体内流着他的血液,我恨不得跟他一刀两断脱离父子关系。”阿励忿忿扭曲英俊的五官,咬牙切齿。
“什么?”她被他忿怒的狰狞表情骇了跳,整个身躯往后蟋缩一团。
“你惊愕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我,我是个浑蛋不孝子?”
“不!我没有。阿励,你别说了,就当我没问。”
“晓凡!我要说,请你听我说。十多年来,我一直默默忍受,一直将整出悲剧视为心口禁忌,深深埋藏在记忆最底层,不去碰触不去回想,却每每在睡梦中惊出一身冷汗。晓凡,我爱你、信任你,希望在我说给你听之后,可以稍稍减轻我心中挥之不去的怨恨。”他痛苦地把头理进手掌。
“阿励…”她的手搭上他颤动的肩膀。
“我除了弟弟,还有一个妹妹。”他抬起头双眼迷离地盯着花架上迎风摇曳的球兰。
“妹妹?她人在哪里?怎么从来不曾听你提起过她?”
“她飞到天上当天使了。”
“天使?你是说她…”
“她死了。”
“啊!”她倒抽一口气。
“我妹妹从小就是个惹人怜爱的小美人,她…”他硬咽语塞。
“阿励,如果痛苦的回忆已经在你心中给流血会伙十可不必为我强迫自己去揭破疮疤。”
“不!请你听我说完。我妹妹念初二那一年,母亲开完心导管手术后一直卧病在床。想不到…我父亲他竟然在母亲睡前喝的牛奶里掺安眠药,趁母亲昏睡之际,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伸出魔掌…而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竟然长达一年之久!”
天啊…晓凡一脸骇然。“你跟你弟弟都未察觉?”
“那一年我念大二,利用课余时间兼两份家教,而弟弟刚好读高三,放学后依规定留校温书,我们兄弟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通常已经深夜十一点多。”
“这件**丑事最后被谁发现?”
“我母亲。”他别过头看她一眼.眼神抗磨出oDI备客的恨与激。
“你不是说你父亲在她喝的牛奶里下安眠药。”
“或许父亲天理难容的兽行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大胆旧。一天,向来准时九点上床睡觉的母亲.不小心打翻牛奶,她不好意思麻烦父亲重泡一杯,就上床睡觉。偏偏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母亲以为是没喝牛奶之故,所以,勉强起身下床准备到厨房冲杯牛奶喝。当她经过妹妹房间时,想进去问妹妹要不要也喝一杯,谁知道,当母亲推开房门却看见父亲压在妹妹身上…”想起母亲撞见父亲凌辱妹妹的难堪一幕,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以为这种情节是编剧为了表现戏剧张力,偶尔才会在电影或电视剧出现。”她不敢置信地较瞪美眸。
世风日下,这种亲生父亲奸yin亲生女儿的乱化行为在报纸的社会版,屡见不鲜。差别在于报纸登出来的是陌生人的名字,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符号,绝不像发生在自己亲密爱人身上,令她大感震撼。
“我母亲身子骨差,受不了怒火攻心,当场活活气死;羞忿难当的妹妹也在第二天晚上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跑到后山竹林上吊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