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碰!韩烈办公室的门被一gu蛮力撞开,只见忿怒的英雄像颗燃烧的火球怒气冲冲闯进来。
“妈的!懊死的韩烈!”英雄暴吼一声!不guan三七二十一冲过去挥出拳tou,zuo了他三十年最man的一件事--挥拳打人。
“英雄!你发什么神经啊?”冷不防,韩烈被英雄突如其来的结实一拳,差点打掉下ba。
“我发神经?骂得好!就算我发神经也好过你的麻木不仁。”英雄呸了句。
“你骂我麻木不仁?”韩烈沉下脸yin骘的问。
“我不但骂你麻木不仁,还要骂你丧尽天良、狼心狗肺、始luan终弃!”很少发火骂人的英雄口不择言。反正,骂人就要骂到爽才叫过瘾!避他用词恰不恰当?又不是在写文章。
“始luan终弃?呃…你气冲冲跑来帮媛媛呛声?”不甘平白挨了一拳的韩烈听英雄骂出始luan终弃,这才将抡起的大拳tou放不松开。凭英雄跟田媛的shen厚jiao情,英雄跑来为田媛出这口怨气,他没话说,挨打也认了。
“帮媛媛呛声?媛媛…哇!”谁知,一听到媛媛两个字,英雄这个壮硕大汉竟然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坐在沙发上眼泪鼻涕竞飙,哭垮两个肩膀。
“这…这…英雄!有话好说,你不要哭嘛。”韩烈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劝他。
“我才哭这么一下下,算得了什么?我都已经哭了三天三夜…”
英雄摘下遮丑的墨镜,哗!他的眼睛早巳哭zhong得像嵌了两颗乒乓球。
“你哭了三天三夜?啧…英雄,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能哭耶!说实话,凭你的哭功,我建议你应该去明华园反串演苦旦。”韩烈拍着tui打哈哈。
“你不要在那里净说一些有的没有的。如果,我告诉你,我为什么狂哭三天三夜,我保证你再也笑不出来。说不定,你哭得比我还要惨哩!到时候,我们两个就可以反串扮演一对苦情姊妹花。”英雄抽出好几张面纸,先揩揩眼泪再顺便擤擤鼻涕。
“哦?是吗?听你说话的口气如此笃定,不禁牵动我的好奇心。请问,究竟是什么原因,令阁下狂哭三天三夜?”
“除了媛媛,谁有这份能耐让我泪liu不止?”
糟糕!媛媛这个名字俨然变成一颗cui泪弹,瞧!英雄才ca干的泪水又再度决堤。
“媛媛…她全都告诉你了?”自从田媛一脸受伤表情的夺门跑开的那一天起,韩烈强迫自己狠心不闻不问,不准打电话不准去找她。
唉!天知dao!这三天他心里有多难熬?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他原本以为重创田媛的心达到报复田震的目的后,他会为此狂喜狂欢狂贺!结果却恰恰相反,他非但一点也不开心,心情反而沉重得像有块大石tou重重压在心口,压得他翻chang倒胃都快chuan不过气来。
昨天下午五点多,他再也按捺不住排山倒海渴望见她一面的思念情绪,故意三次开车打从她的店门口经过。他知dao,每天这个时候田媛都会出来帮忙,但他引颈翘首往店里捕捉那抹盘旋心中的翩影,可惜却落空了。沮丧的他回到家里连饭都不吃,就把自己关在房内喝闷酒,一口气喝掉半瓶XO,想一醉解千愁。
“媛媛什么也没跟我说,唉!她若能开口说话就好了,我也不必为她担心得哭个不停。”
“她若能开口说话就好了?英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媛媛生病了?”他心急如焚的追问。
“媛媛…她…她…没生病。”
“呼!那就好。”他松了口气,落下悬上hou咙的心。
“好什么好?媛媛她不是生病,她是…”英雄又开始扁嘴pen泪。
“英雄!我警告你不要试探我那少得可怜的耐心。如果,你再不一口气把话说清楚,我非把你打成猪tou不可。”
“媛媛被车撞到,人正躺在医院…”
“什么?她被车撞到?”他倒抽一口气,整个人呆若木ji。半晌才回过神,问: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他的心沉了沉…前天?不就是他跟她摊牌的那一天?
“gen据车祸现场的目击证人跟警方描述,当媛媛站在十字路口等绿灯时,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撞得飞出去。谢天谢地!媛媛命大!正好掉在一辆收破铜烂铁的台车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更幸运的是,台车上面堆满阿伯刚搜集的旧报章杂志,媛媛除了shen上多chu1瘀伤跟左手腕骨折之外,并无大碍…可是,人却一直陷入昏迷。”
“陷入昏迷?英雄!你这算什么朋友?媛媛车祸住院三天才来通知我?”他铁青着脸。
“你还好意思怪我不够朋友?阿烈,我倒想问你,你这个男朋友又是怎么当的?连女朋友住院都不知dao?三天了,你不但没去店里找她,甚至,连一通问候的电话都没有?我怀疑你跟媛媛是不是吵架闹翻了?”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媛媛住哪家医院?”他抓起驼色mao夹克。
“ma偕医院。”
“ma偕?”他掉tou要走。
“阿烈,你先别急,这会儿,有湘琪在医院照顾她…”
“我要亲自去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