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翟检察官,我不懂,你有话要问我,昨晚为何不直接在公司问,竟要发传票传我来地检署?”阿潘话说得客气,却不看听出心中对此颇为不满。
“我这么zuo是基于两个原因。第一,昨晚,你们担心希娣的安危伤心落泪,哭成一团,我担心在那zhong氛围之下,所提的问题会得不到完整的答案;第二,我以证人的shen份传唤你,你在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表下来,并且加以查证,若发现不实,你得负最高七年的伪证刑责,所以,等一下你千万要据实回答。”翟羽睁着一对彻夜未眠、布满血丝的眼,不疾不徐的告诉阿潘。
“最高七年的伪证刑责?你这是在恫吓我吗?”阿潘下意识瞄了一眼一旁zuo记录的书记官。
“恫吓?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善尽版知的义务。”
“谢谢你的告知,我保证会实话实说。”
“很好,非常感谢你的pei合。”翟羽先礼后兵,开始提问:“这次婚纱秀是租用国际会议中心的场地?”
“是。”
“那么,你可知希娣开车前往会场的路线?”
“嗯,我知dao。”阿潘点点tou,加以解释:“因为,我们公司时常租用国际会议中心走秀,所以shen为希娣姐助理的我,常常搭她的车一起前往。每次希娣姐总是在刚过信义路四段后,转进一条单行dao巷子走捷径到国际会议中心。”
“是这条巷子吗?”他递上警方从路口监视qi侧录下来的照片。
“没错!就是这条巷子。”阿潘注视着照片,说:
“从照片可以看到希娣姐的车tou旁边横躺在一辆mo托车…啊!我明白了,一定是‘疯狗狼’的手下早就守在公司外面,当希娣姐从停车场开车出来就被盯上,一路尾随,然后制造车祸趁机抓走希娣姐。”
“你的话前后矛盾。”翟羽冷眼睇她,眸里jing1光乍闪。
“哦?哪里矛盾了?”
“既然你说‘疯狗狼’的手下一路尾随希娣的车子,那么,制造车祸时理应从车尾撞上去,怎会是逆向冲出撞到车tou呢?从现场研判,分明是歹徒早就守候在巷子口,等希娣的车一切尽巷子,立刻冲撞过去。只是,我感到纳闷,歹徒从何得知希娣要前往国际会议中心?又怎会知dao希娣开车的路线?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提供讯息。”
“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没这么说,你大可不必这么想。”
“喏!给你。”阿潘打开pi包,拿出一张摺得方方正正的纸jiao给他。
“这是什么?”他接过去打开看,上面写的密密麻麻。
“我是希娣姐离开公司时最后接chu2的人,所以我主动将我昨天下午的行程,包括去哪里zuo什么与谁见面说些什么,以及对方的手机号码通通写在纸上,你可以一一查证。”
“原来这是你的不在场证明。阿潘!教唆者通常都隐shen幕后不会出面,除此之外,还会有天衣无feng飞超完美不在场证明。”
“翟检察官!你们检察办案不是讲究有多少证据说多少话吗?如果你怀疑有教唆者,就拿出证据揪出来啊!而不是一味地han沙she1影。”
“我一定会揪出教唆者,而且正在这么zuo。不然怎会请你来作证理清案情呢?好了!今天,到此结束,若有需要再请你过来。”
“好!我会随传随到。”阿潘松口气起shen,急yu结束这令她细胞不知死多少的谈话。
“阿潘,我若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们第三次见面谈话,你今天的表现比起第一次临检被带回问讯跟在‘苏菲亚珠宝店’偶遇时的惊慌失措,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想必你对于要到地检署作证,已事先zuo足了心理准备,才能表现得如此镇定吧?”
“作证不就是实话实说,哪需zuo足心理准备?”阿潘笑着往外走。
“说得好,呃…我差点忘了告诉你。”
“什么?”阿潘站在门口回tou问。
“今天凌晨三点多,‘疯狗狼’在睡梦中落网,正在押解回台北的途中。”
“真的?”阿潘大惊失色。
“你不知dao?电视新闻台的整点新闻都重复播出好几遍了,你居然不知dao?阿潘,等‘疯狗狼’押解至地检署,我会针对你一口咬定是他派手下抓走希娣一事跟‘疯狗狼’问个清楚明白。好啦!没事了,你请慢走。”
“…”阿潘脸色苍白得吓人,拖着tanruan的双tui,步履维艰的离开,翟羽ma上打电话给市刑大队的李组chang。
“李组chang,我这招‘引蛇出dong’已经让dong里的蛇开始不安,可能会有所行动,你的人一定要盯jin她,不能有任何差池…我静候你的好消息。”
当工人贴上最后一块瓷砖,涂水泥抹平feng隙后,一座新坟立在夕yang里。
“完工了!你们把工ju跟剩下的水泥、瓷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