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豪华夜总会,台上的表演足以和赌城拉斯维加斯媲美,台下的每个男人都坐拥着一至两位的艳美女郎。
隔天他是被一阵热吻吻醒的。倪震东睁眼一看,是昨夜见过的玩伴女郎,她是怎么出现在他房间的,他浑然不知。
他起床,掏了把钞票给她。
那女郎接过钱后主动挨过来靠上他,表示还想继续为他服务,倪震东对西方女郎一向没什么兴趣,拒绝她的殷勤,主动将她推出了门外,得到清静后又爬回床上睡回笼觉,这一睡把寻欢多日的疲劳一并消除。
虽然睡得安稳,他心中仍不时记挂一件事情,虽然他决定不再想那件事了,但心中老是挂着放不下,放不下想去找那个人的意念。
那个人在萨尔斯堡的莫札特音乐学院里,四年级学生,二十岁,主修小提琴,生日是八月十日…
他突然从梦中惊醒,脱口嚷出:"冬蕾,冬蕾…"
他蓦然为自己的失态而脸红,即使是在饭店里身旁没有第二个人,也不禁为自己心事的泄漏感到惊讶和羞赧。
寻欢作乐这几天,每当有女伴在旁,他总是想如果这人是年冬蕾,他不知会有多欢喜、多兴奋。
他的脑中不断浮现这个名宇,无法克制,最后他不断用头去敲着床头,试着用规律的撞击力让脑子得到休息。
最后他颓然靠回枕头上,望着天花板浮夸的装演,想着心事。
从未想过有一天,一个女子可以让他如此魂牵梦系,爱护到可以违背自己的意志,只为了不想在她的心里留下坏印象。
对女人来说,他本来就是坏男人,只要恋爱蜜月期过去了,便是另一个让他看上眼的女人递补进来的时候。
他已有一段不曾与异**往的空窗期,年冬蕾是他目前最迫切需要的理想人选,换做次等的,他也不想要了,因为这只会令他更加强烈地思念她。
?
莫札特音乐学院的女生宿舍,一间房间住两名学生,由于来念音乐的学生家境大都不错,所以每个房间可以依每个学生的喜好布置。
坐在樱桃图案床罩上的年冬蕾,正对着那张在火车上请人画的素描发怔。
如果她当时态度不那么坚持的话,那么至少这幅画可以留在他身边做纪念。
现在这张画在她的手中,过了一年,也许两年,他必定会忘了她这个人了吧。她失望地猜想着。
这时候一通打进女生宿舍的电话,接进宿舍女合监牢太太的办公室里。
"这里是女生宿舍。"宁太太平板又威严的音调,常让电话中的人以为她是个刻薄的中年女人,事实上她只想让那些不该打来的人知难而退,杜绝骚扰学生的电话罢了。
"我找一位四年级的学生,派琪-年。"
"请问你是她的什么人?"宁太太冷冰冰的口气,足以和外面的寒冷相比。
"她的表哥。这次从匈牙利受邀来此地做音乐表演,得知她在这里念书,顺道来看看她。我们有…好久没见面了。"
宁太太一听对方也是音乐界人物,心中不疑有他,连忙换另一种口气,和颜悦色地说:"是的,她住在宿舍里,需要我转接到她房间吗?"
"我再打给她好了,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她的房间是401号房吧?"
"是203号房。"
"谢谢。"说完,他即切断了电话。
宁太太因突兀的切断声呆了下,才缓缓的放回话筒。
电话线的另一端,倪震东的手仍按在电话上没有放开。
他已经来到萨尔斯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