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昨晚我们兄弟俩把酒言要欢到天明,你这个宿醉可要装得像一点。”
权泰然没有同情心地将手指浸到酒内,然后对着一脸疲惫的权浩然弹了几下,让他头、脸和身上满是酒气。
“搞什么鬼!你最好把话说清楚…”面对亲弟弟过火的恶作剧,就算有再好的脾气都要光火。
更何况,权浩然的好脾气从不会浪费在家人身上。
“别气,等我离开后,纪伯会下来放你自由。”相对于权浩然铁青的脸色,权泰然反而显出难得的轻松愉快。
“你要去哪里?想不到连刚正不阿的纪伯都沦为你的走狗了?”他轻哼。
“你很清楚纪伯对当家的主人言听计从,只要你乖乖的进公司接下董事长的位置,你要他每天给你唱黄梅调都没问题。”
“公司要倒了吗?你想一走了之!”
“确实有可能,你忘了我昨天才跟你求救吗?大哥——”权泰然调皮的眨着眼。
“别太过分,你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
他们两兄弟就像黑夜与白天一样,虽然是同样的出色,但在外人眼中,老大永远是最亮眼夺目的一个,连个性都好的没话说;而老二就沉稳内敛得多,这种
特点用在主持企业上十分适任,但…
事实上,两人的真实个性正好相反。
“好吧,我可不敢真惹你生气。”权泰然收起嘻皮笑脸。“你在回来前该听冯豫提过那封恐吓信吧?”见兄长肯定的点头,他继续道:“我大概知道是谁。”
“还要我帮忙?”权浩然绝对相信弟弟的能力,既然他都胸有成竹了,叫他回来做什么?
嗑瓜子看热闹吗?
“我要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进公司稳住其它股东,也让他们知道就算我没把事情摆平,权家也还有你能撑起一切。”
“好家伙!你把事情算计好了,要逼我回来扛责任是不是?”
“你也知道是责任!那你这几年都给我死到哪里去了?当你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的时候,可有想过你可怜的弟弟还在水深火热之中?都超过我们约定的时
间多少年了?你装傻也要有个限度!”权泰然沉下脸,认真的算起帐来。
事情是这样的。
多年前,两人拿到学位却没人愿意回来接掌权家事业“贝思蒂”内部群雄割据、纷争不断,可笑的是,在没有掌实权之前,竟没有一个股东愿意拿出魄力
整顿已呈衰败之象的公司。
这时的权家老者当然急着找两兄弟回来救火,两人隔岸观火了一阵后,分析利害关系,决定由老二先回来,老大在海外争取包有力的投资对象。
相约五年后老大必须回国继承属于权家的事业,老二则可随自己意愿出来创业或是协助兄长,避免了两虎相争的局面。
想一想,多么兄友弟恭啊!
谁知道五年、七年、八年过去了,这个玩到失心疯的老大根本就忘了自己的承诺,连回家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这时,权泰然才知道自己受骗上当,白白浪费了八年美好的青春岁月,让这个死没良心的兄长给糟蹋了。
不甘心是当然的,但要成功抓权浩然回来可不容易。
他就像只修练成精的狐狸,滑溜得过分。几次教人围捕、设计哄骗、威胁利诱全都不见成效。
相对的,权泰然也从中学到教训,所谓教学相长,被权浩然的奸诈狡猾所影响,他知道要对付这个败类需要多方配合、里应外合、软硬兼施、虚虚实实…
如今成果摆在眼前,看得出来离成功不远了。
“你玩真的?”权浩然试探地问。
他知道公司内的股东一直都有作乱的企图,留着他们是看妈的面子,因为那些人全是开朝元老“敬老尊贤”这四个字两兄弟至少还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