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分别?
他经历了一出爱情荒谬剧,她沈浮于一笔千疮百孔的情债里,命运交会之际,为彼此播下冲突的种子,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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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家餐厅的干炒河粉还有柠檬鱼好好吃,你怎么发现那里的?”菊幽意犹未尽的沈浸在美食的感动里。
“令熙很喜欢吃美食,试过的新餐厅觉得不错,他会做笔记约我来。”阿齐用手梳了梳前额的发际。
两人沿着红砖道信步而行,徐徐晚风轻送而来,少了一丝火药味,多了几许清甜。
“那他喜欢泡夜店吗?”
“怎么了?”
“最近台北开了好多LoungeBar,我想做个专题介绍,可不可以给我令熙的电话,我请采访编辑跟他联络。”
“有美女相约,那小于铁定乐坏了。”他戏谑道。
“前面的巷子里有一家茶坊,它的茉莉香片很棒,我请你。”
装潢雅致的空间里,随处可见老板娘的巧心设计,复古的上海风情传唱着三十年代老歌,空气中飘散着淡雅的茶香,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招来服务生点完餐后,她习惯性的从书报柜里抽出几本时尚杂志,参考其它出版社所整理的流行风格。
“休息时间不要想着工作。”阿齐将她手中的杂志抽走。
“认真工作有错吗?”她不答反问,眼前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根本不知人间疾苦。
“但也不用像拚命三郎,-是卖时间给老板,不是卖命。”他对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忙碌的工作行程很有意见。
“并不是每个人…”
他机灵的抢白,打断她的话。“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上辈子积阴德,投胎时选对了爹娘。”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浇浇花、修修枝叶就能赚钱。”
“反正-就是对我的职业有意见,要不然以阁下的高见,我应该从事什么工作?”他端起碗盏,轻啜一口热茶。
“不关我的事。”以他精准犀利的笔调,只要不替男人志写专栏,她都没意见。
“那为什么-要这么卖力工作?”
“因为我要和男人站在平等的一条在线,用实力证明自己,甚至超越他们。”
谈到工作,她不自觉地流露出优越感,为自己努力得来的成就感到自豪。
“这么好强?”观察她已经变成他的兴趣。
“台湾的社会严重歧视女人,女人的能力与权益长期以来受到男人的压抑。不只男人歧视女人,就连女人也彼此仇视女人。”她气愤地为女人抱屈。
他贴心的为她倒了一杯热茶。“-听过一句话吗?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
她重重地放下碗盏,引来邻座的侧目,连忙压低音量。“连你也瞧不起女人吗?”
“我对女性没有任何歧见,相反的我爱女人。她们拥有孕育生命的本能,是身为男人永远无法体验的骄傲。”
她轻哼一声,嘲讽的说:“等你每个月腹痛如绞,又要面临大腹便便时生活上的种种不便,身材变形、脸上长斑的压力、生产之际皮肉撕裂的痛楚,你就知道当女人是非常讨厌的事。”
“那-讨厌自己吗?”他笑容可掬的反问。
“我干么讨厌自己?”
“-都不讨厌自己身为女人的性别和躯体,显然身为女人并不是-所形容那痛苦的事。”
她白他一眼。
“难道-没发现女人很伟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