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心疼她的坚强。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如此偏激,压抑真实情绪,换上伪装的战袍,小小的肩膀傲然地挺直,承受外界的批评与目光?
忽然之间,他觉得她像窗台外的玫瑰,舒张了身上没用的刺防卫着敌人,殊不知在攻击对方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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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菊幽和几位同事相约到霍家武馆里展开方城之战,只见四个女人分别占好位子,熟练地搓着桌上的麻将。
“先说好一台五十,不能打太大哦!”梅笙粗鲁地跷起长腿。
“这阵子忙坏了,好久没有聚在一起打牌。”担任广告部主任的竹影发起牢骚。“近来市道不好,广告好难拉哦,我好久没加薪了。”
“想加薪不会去求-们英明神武的湛老板。”菊幽掷出骰子,率先摸牌。
“菊幽,-最近心情好像特别好,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兰熏一双清亮的黑眸像雷达般侦查着。
“我该心情不好吗?”近来她的唇边常隐约噙着一抹笑意。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刚走失爱犬,又遭逢一堆…”兰熏想着适合的形容词。“总而言之,-最近心情好像特别好。”
“我都说-开始走桃花运,为什么没人信我呢?”
霍伯伯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为几个女人张罗晚餐,突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斜瞥着竹影。“戚半仙,-的小店现在是开张还是休业?”
“霍伯伯,您要算啥姻缘吗?照您的面相看来,老当益壮,身体不错,这爱情运就浅了一点…”
“丫头,我是想算咱们家小笔,她的嫁妆我都准备了二十多年了,可惜啊…”霍伯伯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既摇头又叹气,都在同一间公司上班,怎么气质谈吐大相径庭?
梅笙兴奋地伸出掌心,露出亮白的牙齿。“快帮我看一下,看我跟师兄的佳期在什么时候?”
“难啊!”她连瞧都懒得瞧。
“一举得男吗?”梅笙捧着小脸陷入春秋美梦中。
“是难上加难的难。”
梅笙老大不爽,提出抗议。“为什么菊幽就喜上眉梢走桃花运,我就这么坎坷?”
“-没瞧见她额际泛红、眉开眼笑,透着一副恋爱女人才有的幸福光彩吗?”
“不公平。”梅笙嘟着嘴,打出一张牌。“哼,本来想说-要是哄我开心一点,就放张万子让-吃吃,现在门儿都没有。”
“小气鬼。”竹影瞪了她一眼,丢出一张牌。“筒子。”
“戚半仙,瞧-的招牌这么灵验,不如写几个数字给我,号码不用多,六个就行,这奖金我也不贪,头彩就行。”菊幽摸了张牌,喊道:“菊花,补牌。”
“-怎么就是不信我呢?”
“梅花,补牌。”
“怎么连我的梅花都给-摸着了。”梅笙盯着桌上的牌局,大声抗议。
“竹子,再补一张。”菊幽又往牌堆里摸一张。“兰花,再补一张。”
“梅兰竹菊全让-摸走了,该不会要自摸了吧?”三个女人六只眼全都盯着她摸起的牌。
“红中,自摸,我胡了!”她像个小孩般兴奋地弹跳起。“梅兰竹菊杠上开花,再加一台,大三元,给钱!”
“红中,这字像不像一见钟情、一见穿心啊?”兰熏发挥高度的想象力。
“我都说恋爱中的女人运气特别旺,-又不信我。”
“告诉我下一个受害者是谁?”梅笙不服气地嚷着。
“我每天和-们一起上班、下班,有没有认识新的男人,-们不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