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替他画肪花船,
他在船上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遥望着桶红的天空里绚丽七彩的晚霞…淡月的眼眸渐渐朦脆…大船逐渐行远后,云绣才从躲藏的阴影冒出头来,她这位蒙面怪客,同样雇了一艘画筋,同样赶走那群大爷身边讨生活的烟花人物,不同的是——另外再买下和她身材相仿的艳姑行间和脑脂花粉。
吩咐船夫追上淡月的大船后,蒙面的云绣躲进花花布帘后的船舱内,进行她"浩大"的改装工程——"公子!那艘停在石矶亭,咱们要跟上去吗?"
船夫出声相询。云绣从帘幕后露出一双眼睛来,看着那艘不动的画筋,随着波狼摇摇晃晃,不曾稍离岸边的大石旁,云绣猜想淡月正准备在那堆怪石鳞刚的壁影里,等待月夜降临大地——
云绣要船夫立刻将船泊向可靠的下船处,就在她即将跳下船的刹那,她把一枚亮晃晃的银子投向划筋木板的夹缝处,等待船夫低头寻找时,她掀开布帘子,轻巧的跃下船去,迅速找着可以躲避的草纵,静静的等待小船离岸…
船夫觉得十分奇怪,边摇槽荡开船;云绣才松口气的从草丛里站起身,疾速的跑向淡月租下的画筋——
他想悄悄偷渡上船,却发现岸高船低,若无绝顶轻功,很难准确的掉在船板上。
好吧!既然如此,退而求其次,云绣润润平日不轻易展现的歌喉,大声的给它唱了起来:
揪风起兮白云飞,
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有忘!
沁楼船兮济汾河——
"姑娘,咱们船上有大爷说,您要是住口,就赏银五十两。旺,好心唱歌给人昕,人家还不领情呢!"这简直是天大的侮辱,云绣气得指着船上悠哉的人儿,大声的喝骂道:
"你这没心肝的臭男人,人家怕你独自一人喝闷酒没乐趣,特地唱只曲子给你配酒,竟然敢挑三拣四的嫌人家,好!不爱听曲子是不是?下场石子雨给你当下酒菜吧!"
云绣很没风度地,拾起石崖上大的、小的、圆锥的、破碎型的…各式各样的石子,对准方向就拼命的甩、丢、抛…恨不得把船砸烂似的。
"姑…娘,女大王!饶命啊?"首当其冲的老船夫东跳西躲,让到无处可让。
倒是应该吃石子的主人公,还窝在船舱里,昕着劈哩啦啦的落"石"声,举杯畅饮——嗯!落"石"天饮酒,果然别具风味。
"刘淡月,再不出来,姑娘我可要放火烧船啦!"
"好姑娘,哎晴,好公子!你们闹别扭,也别拿小老儿的家当当出气筒嘛!"
老船夫向云绣打躬作措,又陪着笑脸去劝淡月,还得一面闪躲那不留情的倾盆——乱"石"!
天哪!一个晚上遇上两名"疯子",老船夫还真教人同情。
东托右请,终于让淡月悠然的步上甲板,还没来得及站稳步伐,老船夫已迅速向至他的身后,双后一拉一推——扑通、扑通!御史大人落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