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是没有名字的!"
"是吗?通常妖精姑娘会出现,那只有一个目的…"翻扑过她的身体,两人紧紧交缠,紊乱一地的绿草野花,淡月化身兽类,压住衣衫单薄又浑身湿透的云绣身躯,"以身相许!"
"胡说八道,妖精专爱作美人,食人肉、喝人血、啃人骨头。"
子而朋胆离家的——不知怎么地,云绣原来悬着不肯接近淡月的衰肠,一下子就化开啦!
她总是随时随地的看着淡月,注视着淡月,关心他的冷热,打探他想做的事情,对他"明察暗访"的差事出了许多主意…
他总算照单全收,任她放肆,顶多在自己无法承受时,嘴口不语或者逃离现场,他的表现,令云绣深觉得,他是个有度量的君子。
她曾对他说过许多过分的话,说他个性阴沉,怪不得不得人心,才会被人欺侮…也许有些是事实吧!但是,她还是相信,那只是他保护自己的面具而己,瞧——他和"妖精"姑娘在一起儿时,他不是很轻松自在,还会说笑话呢!
既然如此,后来他的表情为何圣变?眼光总是在某个部位逗留…低头瞧瞧自己——
嘿嘿,证明一件事,淡月是正常的男人嘛!
从艳姑身上买来的衣衫,肚兜红缓罗纱裙,描金绣凤的花鞋里,藏着纤白的掌,怪不得她觉得冷,真的好冷,风儿钻进渐渐风干的薄衫里,泼人心骨,令她的身子抖了又抖。
再不想想法子,可是会生病的!
拾了腿就想走人,却被呼唤声停止了动作,她把自己搂得更紧一些,看向匆匆而回的淡月,他不但捡了些柴,还带了其他东西回来。
"你上哪儿偷…不‘借’来的呢?"
云绣不敢置信,他简直是在变法术嘛?!升上火,烤野昧,还有好酒可配,最后他还拿出一袭半蓬要云绣换上,把湿衣换下烤火烘干。
"这样你才不会招风寒。"
"你呢?"云绣的眼睫有些湿润,"你也是湿的,为了张罗这些东西跑了大半天的,不如,你把湿衣服换过吧。"
"这个时候我应该说,我挺得住——不过,那是骗你的,不如咱们拿斗蓬蒙在一块儿吧?!"
这是挑战吗?云绣想从他的表情得到答案,营火映着他静静的面容,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意。
"你平常都这么不正经吗?"
"‘妖精’也会说正经二字,那不是奇闻吗?"
"你当真拿我当妖精看?"
"要不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还从绿水村跟到同和?"
"哦——想探人家的隐私?哼!"伸手夺过他手上的黑布莲,把自己裹得死紧,还张牙舞爪的送他一脸作怪表情,淡月看着,忍不住嗅哧而笑他惊讶的听着自己的笑声,他好像很久没有如此欢笑了。
"没关系,多多练习就会更习惯。"云绣从黑蓬子里伸出白暂的一条臂膀,用力的拍拍宽厚的肩膀。对他的讶异,她仿佛很明了吧!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是妖精姑娘,竟然连我的心事也猜得出来!"一回生、二回熟,淡月讲起笑话可是越来越老练了。
"很好、很好,稿子可敬,我这位老师不错吧!一点你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