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致连目前的婚姻也经营不善才好!”抛下这句话,她长发一扬,再不望他一眼地掉头就走。
雷永目送她远走,遥望她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隐没在人潮车堆中,才回过神,侧转身轻吁一气。虽然她尽力以冷漠掩藏自身,傲慢代替温柔,他依旧可约略感受,她仍是当年那善良纯朴的小女孩!尽管她恨他入骨,埋怨他造成她一家的悲剧,她还能设身处地为他现今的生活着想,劝他别再制造一家庭悲剧了。同时,他也明白,他是怎样伤害了她们的心,造成无力弥补的错误,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在他有能力、够虔挚的信念下能完成他赎罪的心愿,用他的诚心感动水蓝坚毅的心!雷永凄怆的抬起头,无意和站在大门入口处的高大男人打了个照面,他恍惚的感觉,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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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当他离开公司,在街口转角处追上水蓝,追她上车后,劈头所问的就是这句话。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她困惑的不能完全理解他突如的转变从何而来。
“那个男人…刚在公司大门和你说话的男人,你认识他吗?”雷远索性把话挑明了问,他的表情是怪异离奇的。
“原来你也看到他了。”她茫然的,无心的低低呢喃。
“你认识他吗?跟他熟吗?”他再问,急切怆惶。
“是的,很熟。他曾是我们家的常客。”她直视前方,眼光朦朦胧胧,只是机械似的在回答他的话。
“他叫什么?”他试探着,一面力求专心的开着车,其实思绪和她一样混乱,甚至有过之。
“他叫雷永,跟你同姓。名字,倒也只差一个字,很巧合的,不是吗?”
她答得漫不经心,他听得手心直冒汗,额角亦沁出了汗滴,沿着面庞滑下。她见着了,本能的为他拭去,动作柔腻细致。
“你在紧张什么?”她不懂,怔怔的惑望他。“你出汗了。”
“我觉得有点热,你帮我把冷气打开好吗?”
她听话的照做,很少这么温顺服从的。
“这样好些了吧?”
“是的,谢谢你!”他局促不安的坐在狭小的空间,浑身不自在。
她幽然的长叹一声。
“水蓝,把你的烦恼告诉我!”他抽出一只手盖上她手背。
“你怎么知道我有烦恼?”她弯过头去看他,一脸深思混沌。
“你告诉我的!”他瞥她一眼,人已恢复冷静了。
“我!?”她睁大眼睛。
“你是个不懂得掩藏秘密的人,心里想什么,面庞就自然出现某种表情,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让人一刻即知。”
“那我以后得学着隐藏些才好,”她嘀咕的。“你教我吧!”
“我!?”他惊疑的震动了一下。“不行不行,这方面我不是能手,你别拜错师投错门了!”
“怎会呢?我寻遍千山万水,好不容易才访获你这位深沉不露的能者,你怎能弃而不教,不管我了!”
“少开玩笑了!你没看我面容慈蔼的若天使…”他瞪眼她,微有笑意。
“心地却邪恶的似魔鬼!”她自然而然的接口,顺极了。
他使劲握牢了下她的手,以示惩罚。
“你仔细瞧,其实我善良得很!”他这么自认,笑容一如往常俊朗。
“像天使吗?”她不确定的。“仙界几时开始出现坏天使了?”她喃喃自语。
他七窍生烟,右手再度扣牢她,惩罚更重了,令她叫了起来。
“我觉得,你才是我寻遍千山万水,好不容易访获的佳人。”他的目光倏地由戏谑转为执着而专注的凝望她。虽只一瞬,但他眼中投射的强大压力,已使她震撼得呆坐位上,木讷得不能言语,眼珠睁得更大了。“你说,我是不是慧眼独具、眼光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