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晨六点不到,天都还没全亮,雅言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睡意正nong1的她原本不想理会,但因为对方不肯放弃地猛敲,终于bi1得她不得不起shen下床。
脚才刚踩到地上,就感到一阵寒意,她匆匆tao上帆布鞋后才去开门。
门一开,便看到外tou站了个穿着古装的中年男人,不等她反应,对方已经先开口“王爷有令要见你。”
“什么?”她还没完全清醒,对方已经要掉tou离开。
见她还杵在门里,总guan不耐地dao:“王爷已久候多时,烦请公公快跟我去见王爷。”这太监实在不够机灵。
才睡醒的雅言不得已跟着他走,虽然天色还有些朦胧,但是走着走着,她也察觉到chu2目所及尽是古色古香的宅院,bi1真程度远超过古装剧里的布景。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昨夜睡前的记忆一点一滴回笼,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如梦似幻的一切,这会看来竟是栩栩如生,已丝毫不像是古装剧…
眼前光景令她错愕,不自觉地几度停下脚步,走在前tou的总guan回toucui她“公公请加快脚步,莫要耽搁。”
雅言像被赶鸭子上架似地往前走,尽管心里因为受到的冲击而shen感困惑,脑海仍飞快地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的睡眠令她先前混luan的脑袋冷静下来,这才惊觉其中不合理之chu1。怎么她明明被拖下河里,再睁开眼睛已置shen在这样的场景里?
不等她理出tou绪,就听到铿锵的声音传来,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情况,一把剑便突然咻地飞来,几乎削过她的脸颊,直插进她shen后的梁zhu,让她顿时吓出一shen冷汗。
几乎忘了该怎么呼xi,她只觉得双tui发ruan,在一大清早醒来后就受到这zhong惊吓,更胜昨夜被好几把刀给抵着脖子。
“王爷,已将公公带来了。”总guan向还握着剑的赵元琮禀告,至于徐年的剑,则在刚刚被击飞出去,就插在雅言shen后的梁zhu上。
赵元琮ba出嵌入梁zhu里的剑,将它jiao给近侍后转向昨晚收留的小太监dao:“过来。”
雅言还在怔忡,见她怠慢,徐年倒先按捺不住“还杵着干么?”
这不客气的语气令她倏地回神“是谁丢的剑?差点杀到我了!”
“大胆!”这回,出声喝止的有徐年跟总guan。
赵元琮一语不发地观察雅言。即使是过了一夜,眼前小太监的行径依然不见转变,确实出乎寻常。
除了一tou短发没有发髻外,他脸上的神情也不见丝毫畏惧,他更留意到对方脚下踩的鞋,样式不同一般。
被两个男人同声喝止的雅言不禁愣了下,总算稍微收敛脾气,但心里仍对自己差点被剑刺到感到很不悦。
“过来。”
听到那个被称为“王爷”的男人再次开口叫她,这回她识相地没有再表示意见,乖乖地走过去,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才停下。
忽略对方脸上不悦的神情,赵元琮开门见山地问:“为何想到本王府里当值?”眼神则暗自留意雅言的反应。
“什么当值?”
“还装傻!”一旁的徐年又再度按捺不住。
雅言有些气不过了,这家伙是吃了炸药不成,干么老找她麻烦?“你到底有什么mao病啊?”
“什么?”换徐年呆住。
“干么一直找我麻烦?”她直接呛问。
对于雅言所表现出的嚣张气焰,不单是徐年,就连总guan也不免诧异。尤其还是当着王爷面前,这小太监的行为简直罪不可恕。
赵元琮将一切看在眼里,对雅言的疑心更甚,暗忖对方或许是在转移注意力。
若是这样,即便他再强行追问,也未必能问出真实的答案,于是决定按兵不动,再作观察。
“替他准备衣服,今后就让他在府里当值。”
徐年一听,大感不服。“可是爷——”
“走吧。”
见主子带tou离开练功房,徐年无奈只得跟上,走了一段路后,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爷为何不惩治那大胆的nu才?”
“你也知dao他大胆?”
徐年不明白主子这话的意思“爷的意思是?”
“区区一名太监,如此作风未免胆大包天。”
的确是这样没错,他还以为主子没有察觉。但细究主子这话里的意思——“爷是觉得他不寻常?”
见他明白过来,赵元琮没有再多说。
徐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急于着恼一介nu才胆敢以下犯上,却疏忽了其中的蹊跷,终于明白过来主子的用意是要留其在shen边,再行探究。
“难dao是三王爷派来的jian细?”
“现在判断还太早。”
徐年回应dao:“属下明白了,会多加留意。”
***
御书房里,当今圣上赵元极听到太监通传九王爷晋见的消息,立刻宣见。
吩咐贴侍在门外守候,赵元琮只shen进入御书房,赵元极一见到他,立刻就从书案后起shen走出。
“参见皇上。”
“朕正想见你。”
年届不惑的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