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想起她刚登基那年,宁兰草原淹大水,几个乡镇百姓人心惶惶,说是天灾降临,她不信邪,非逼着他们开凿一条疏通的管道。
一开始哀声连连,没人看好她的做法,不满声狼直冲天际。
可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多了排水的水道,牧民们可以安心放牧,一些怨声也逐渐平息。
“听起来似乎不错,西临人不怕吃苦不怕累,我们悍的民族天性养出一身钢筋铁骨。”耐磨、耐操,不畏狂沙烈日。
“只怕挨饿。”她笑着接道。
面上一讪,有几分尴尬。“人吃五谷杂粮,一日不食,面黄肌瘦,两日不食,骨瘦如柴,三日不食,白骨一堆。”
不吃饭会饿死人。
“谬论,就你满嘴胡说八道,不过若是种子,等我回到北越,或许我可以从粮库里播一点给西临。”
“等你回到北越?”南宫狂突然大笑出声,捧起她雪艳小脸吻了下去。“你这是拐着弯引诱我早日帮你完成复辟大业吗?清雪呀!要帮忙你只管直说,不必算计到我头上。”
北越清雪好气又好笑地推开他一直凑近的大脸。“我没想那么多,纯粹就两眼所见的西临说出心中的想法。”
她可不是他,整天想着对她为所欲为,一下斥责李忠靠她太近,一下挥手赶走黄樱,一下又嫌红雁太吵,叫她和恋花将军过过招,免得武艺生疏,保护不了君王。
当她身边的侍卫全不在后,换他“贴身”守护她,整个人像牛皮糖一般地贴上来,不时上下其手,嚐点小甜头。
一个大男人如同孩童般幼稚,让人想恼火又无从生气起,只能任他恶霸似的予取子求,稍稍满足他张狂的任性。
“哈哈…你不必难为情,我这人度量大,原谅你小小心机。”
久不近女色的南宫狂一脸急色样,他明摆着要偷香窃玉,让香馥娇躯在他怀融化,与他共舞夜的缠绵。
遇到有理说不清的蛮子,北越清雪真是无语问苍天。“烈云,你真不在意我杀死你皇弟一事?”
他蓦地一顿,眼神交织着柔意和伤痛“是他罪有应得,怪不了你,我已经将他的罪证公开,你是清白的。”
原先不谅解她的大臣们得知实情,亦做出表态,表示错不在她,无须讨公道。
“真的?”她可以毫无介蒂的爱他。
南宫狂笑意盈眼地拂过她眉间细发,深浓地凝视。“若我还在意这件事就不带你回西临,我要你知道你对我而言胜过一切。”
“烈云…”这男人怎么能时而轻狂,时而令人…动容。
“清雪,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一次就够我椎心刺骨了,我不许你再离开我。”他低下头,啄吻盈盈笑眼。
“若是你赶我走呢?”她仰着头,樱唇轻启,迎向密密麻麻的细吻。
他语气忽地一沉。“绝无可能。”
“凡事没有笃定,我总有一天得回北越。”想到两地分隔,她的心不由得沉重。
“那我跟你走。”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没有迟疑。
“放下西临不管?”她不信他真丢得开,如同她,也放下开北越百姓。
唇角一勾,他笑得有几分邪恶。“又不是一去不回,三个月北越、三个月西临,换来换去也挺有情趣,你说是吧!清雪娘子。”
“哪来的情趣,根本是麻烦,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南宫烈云你这个色胚,你在干什么…”她居然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