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软的床里,而岳鸣风干涩的唇则砸在她的唇上。
他瞪着眼,长期培训出的反应能力,让他瞬间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可恶的是荒废了四年,即便脑子反应过来,身体却仍僵硬着。
也许那跟四年的荒废没有任何关系,也许他不能动弹,只是因为陈文婉极近地与他对视的那双眼,瞇着浅浅的线,带着调皮的笑。
她真的笑了,还很得意地说:“原来这种老套的方法还真的有用。”
岳鸣风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一向自持的他难得对陈文婉动了怒。
他迅速离开她的唇,看都不看一眼,教训道:“这有什么好玩的,妳还是留着去逗苏俞伟吧!”
“苏俞伟?跟他有什么关系?”陈文婉歪歪头,有些不解。
就连岳鸣风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口中会突然蹦出这么个名字,还带着一种只有自己明了的争风吃醋的意味。
这让他觉得有些难堪、窘迫。
“岳鸣风,你只会对我生气,气我喝醉,气我耍你。可你就是不问我为什么喝醉,为什么耍你。”陈文婉眼神迷离,但说的话字字清晰,好像反比平时更深入人心。
他有些怕这样的女孩。
“问也要等妳醒酒后再问,妳还是先睡一觉吧。”
“这跟醉不醉有什么关系,事实只有一个,不论醒着或是醉着都只有那么一个,有时适合醒着时说,有时适合醉着时说…醉着时才敢说…”
“文婉,不要闹,妳的头很热。”他哄她。
“岳鸣风,我可能要上T大了。”她充耳不闻,只说自己的,露出一脸的忧伤。
T大?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怎么会突然转到这么积极的话题。岳鸣风自觉自己是愣了很久的,才松了口气似地说:“T大,那很好啊,文婉果然是很厉害的。”
还以为她是考砸了,原来正相反啊。
“我不想去,但我爸坚持,学校的老师也坚持,连你也很高兴…”
“难道,妳不高兴?”
“不高兴,从来没有高兴过,而且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高兴!”陈文婉摇着头,环在他颈后的手慢慢移前,移到他的脸颊“岳鸣风,你就没想过吗?去了T大我就不能再像这样时常找你了。四年,我们只有很短暂的日子能见,T大很远的…”
遥远的T大,遥远的住宿生活,只有短暂的寒暑假,和变得遥远的无名书屋。
她不要…就算莫名地怕见到他,可只要一想到有可能见不到他,她就什么都不要了。
岳鸣风弄不清自己此时是陷入浑沌,还是因过度的震撼而影响了判断,总之,陈文婉软而清晰的话像刀、像锤,让他心脏一鼓一鼓的,又胀又痛。
他脑中一时空白,而陈文婉就趁着这个空白,以齿咬住了他的唇。
她咬他,是真的咬,咬得他干涩的唇疼痛起来,那敏感的疼痛窜遍了全身,女孩身上纯净的气息带着某种解除的预示。
她不该,他也不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心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挑动。
当岳鸣风想到这个问题时,他的唇已经离不开那片柔软,他的身已经反客为主压在她的身上,他的舌已经在女孩的默许下,在她口中寻觅着一种令人安心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