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为什么那些年,要对她笑得那样亲切呢?“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那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岳鸣风淡淡地,瞧着一向坚强开朗的她脆弱得像一捏就会散成碎片,他最终也没有为她抹去眼角落下的泪。
他说:“我对你来说,是你的责任,因为是你令我失去了这条胳膊;那么同样,你也是我的责任,因为是我的关系,你现在还活着!我们都在为彼此负责,但那并不是应该属于我们的人生,只是人生道路上一个小小的偏差;现在你长大了,我们都该找回自己人生的正轨。”他说:“晚露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这里离你家很近,我就不送你了,自己一个人,要小心一点。”
他走了…
责任?责任?她确实是那样想的啊,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的确认为他是她的责任,她要对他负责,要负一辈子的责的!
但某一天起,她不再觉得这个责任有什么令人为难的了,一辈子就一辈子,有什么了不起?那是她开始发现,自己跟他单独相处时会很不自在,很不自然,很不像原来的自己;那天,她爱上了自己的这个责任,之后,变得越发无可救药。
怎么办,她爱他,却连偷偷爱他也变成了某种自取其辱…
好吧,她陈文婉怕过谁呢?
既然要毁,乾脆毁个彻底、乾脆一起毁,毁个乾乾净净!
两天后,岳鸣风站在陈文婉的门口,犹豫了几秒,按响了门铃;开门的人是穿着一身居家服的陈文婉。
“你来了?还真是守时呢。”陈文婉将岳鸣风让进屋,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自然相处方式,让本来心情有点沉重的岳鸣风有些茫然。
陈文婉走在前面,边说:“本来我是想把书给你送去的,但是想到你不希望我再去店里,你那个店又连名字都没有,要邮寄都很麻烦,所以想一想还是请你自己来拿好了!哦,对了,不会连这样你也会觉得我很烦吧?”
“别胡说。”岳鸣风皱眉,总觉得今天的陈文婉有些怪怪的。
在那天的分别后,他真的没想到那么快又会接到她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极平常,甚至带着些轻松;她说前些日子她在店里借了些书回家看,希望他能过去一趟把书拿回来。
几本书而已,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文献,岳鸣风还是当时就答应了下来;他只是有些担心她的状态,虽然明知这一切都是自己搞出来的。
今天一见她本人,真的有些不对。
“我胡说?”陈文婉转头看他,一笑“那好吧,就算我胡说好了。我去给你拿书,你在这坐下。”她说着进了卧室。
岳鸣风在她家不算宽敞的客厅里。
当年陈文婉的爸爸妈妈离婚时,房子留给了爸爸,也就是说,这些年陈文婉所住的地方一直都没有变过…真的是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他认识了她这么久,对她家的印象还停留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毕竟一般情况都是她去找他;而她的家,除非必要他很少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