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自己也会站在当时俯视他的那个位置…
陈文婉双手成圈,伸了个懒腰,大吸口气“好啦,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也真是的,明明就把书放在卧室,怎么就找不到了呢?我再去找下,你也别傻站在这了,我家也有沙发的,看不到吗?”
她甚至热情过度,拉起他的袖子,硬是把快黏在窗前的岳鸣风拉到了沙发边上“放心啦,我爸他们出去参加亲戚的葬礼了,要晚上才回来,你就放松点会怎样啊?”她笑,好像他真的多拘谨一样。
岳鸣风不是在拘谨,但他也弄不清楚自己这么小心翼翼地是在做什么?他依言坐在沙发上,拿起陈文婉准备好的茶,慢慢喝了起来。
陈文婉又跑去了书房,从打开的门间,能看到她忙碌地翻来翻去。
“找不到的话就算了。”他说。
“别呀,我可不想最后还欠你些什么!”书店内传出陈文婉高声的回答。
那时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的陈文婉,现在正用开朗的语气说着他们的分别…是他赶她走的,他不该为她这种语气而感到难受。
他知道陈文婉不是那种会自怜自哀的女孩,她只是有些冲动,但她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因那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她会想明白什么对她才是重要的,会从这一时的低落中走出来,他一直对此深信不疑。
也许唯一的误算,就是她走出来的时间比他想像的还要快?所以从接到她那个如节日问候般有朝气的电话时,才会产生这样不适应的别扭感…
陈文婉从书房跑了出来,手上捧着两本书“瞧我这脑子,原来是放在这了!”
既然找到了,那他也该离开了。
岳鸣风想着,放下茶杯正打算站起来,一个没站稳又跌了回去。
他感觉到有点古怪,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又再站起来;可还不如上次,他用力太大撞到了茶几上。
“小心我的茶壶!那可是我爸的宝贝!”陈文婉把书随便一放,忙跑过来,不管上半身几乎压在茶几上的他,而是急着把茶壶茶杯之类的东西都移了开。
“文婉,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岳鸣风扶着茶几边缘,对陈文婉说。
“当然会不对劲啦,你的茶里掺了药嘛!”陈文婉收拾好了东西,又回来将他扶起,扶他坐回沙发上。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陈文婉的脸离他好近,她很开心的样子。
“我说你的茶里被我掺了些药,不然你以为呢?我总不能真的是让你来拿书的吧,笨蛋!就算是真的,这已经是最后一面了,我又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容易地离开?”让他在沙发上坐好,陈文婉稍微离开了些,很是得意地说:“时间算得刚刚好,你不要担心啦,这药没什么副作用的,偶尔用用不要紧,药效两、三小时就退了。”
下药?陈文婉给他下药?
让岳鸣风受到冲击的并不是这件事,他皱着眉,眼睛不自觉地眯起看她,问:“你哪来的这种东西。”
“真奇怪,你都能偷偷跟苏俞伟保持这么多年联系了,我有一、两个旧识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敝?你还记得国中时我最好的朋友,慧慧吗?那年她逃过一劫,躲掉了进少管所的命运,从那之后就奋发向上了,现在在医院工作哦!是药剂师呢!很了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