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这一次次跑来找我，无非为的就是这件事，现在遂了你的心愿，你可以走了吧？”

“听说他已经怂恿朝臣为他请命，想恢复太之位了，而我在这里难得逍遥自在，回去争那个虚名什么？”

“没什么。”他故作轻松地笑着“我只是太兴了，这才撞上旁边的石，不碍事…”

蹄声由远而近，直到小院前才停了下来，一名年轻男俐落地从背上翻下，朗地笑：“二嫂，今天午饭要吃什么？”

“呸，不说他不可能让给我，就是我自己也不希罕。我想另建一国与苎萝分抗礼，然后逐步将它鲸吞蚕，才可以显我的手段，为我娘气。”

“另建一国？说得倒轻巧。”朱世弘蔑笑他的异想天开“你以为这和你动嘴一样简单？”

“嗯。”那男微睁开，清冷的光透来，锐利如刀。

“我可没要你为我奔波什么。”竹椅上的男冷冷一笑，起负手转回楼内。

“话可不是这样说啊。咦？你不世都还知这些消息？看来，你对朝政依旧关切，又何必假作闲云野鹤呢。”朱世澜跟着他上了楼。

笑眯眯地捧着那张纸看了看，朱世澜回：“没错，就是这张手谕。宗将

“为了我？我看你是为了自己吧？当初父皇派你去颠覆苎萝，结果你两手空空的回来，是你自觉无颜面圣，才赖在我这里骗吃骗喝，还敢说是为我奔波？”

“与你可有莫大的关系。你是名正言顺册封的新太，即使你和陛下闹翻，可陛下却一直没有昭告天下要废掉你这个太啊，这说明陛下依然盼着你回是岸，但你却一直在上地摆架，一面也不给他老人家，就算他有心让步，你让他怎么和你开？难还要他向你赔礼歉不成？”

朱世澜嘻嘻笑：“我的事情和你完全不同，要颠覆一国一朝岂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你扳倒朱世隆不也是用了这么多年才达成心愿？可惜啊，你现在只能躲在这山之中，要白白将施南拱手还给朱世隆了？”

他斜睨他“那你死了吗？现在还不是站在这里一张嘴唠叨个没完？”

“父皇容不下依人，就是容不下我，所以我不想回去，这个理还要我再和你讲几遍？”朱世弘不耐烦地瞪向他“你跟着我上来什么？”

“那是我福大命大，贵人之，有神佛庇佑。”也不与他计较那过节，继续说：“其实我一直有个心愿想达成，但你说我这个见不得光的苎萝皇，难能指望我那位苎萝的父皇为我正名再接掌王位吗？

朱世澜笑：“好吧，就算是我替父皇求你好了。你知，要推翻苎萝的皇权光靠我一人之力肯定不行，我一直想仰仗你这位了不起的新太呢，可你居然在关键时刻摆我一，让欧晔盯着我不说，那家伙差要杀了我。”

朱世澜也不知他要什么，但还是挽起袖帮他研起墨来。

从那块破裂的石内看去，可以看到外面灯火辉煌。不知世澜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的火把灯笼，竟将外面映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这片光明，仿佛是属于他们的明日之光…

“我当然知这件事难办，不过我在苎萝已有帮手，若能得到你的帮助，我相信成功是指日可待的。说真的，我连新国名都想好了。要说天地万之中，亘古以来最屹立不倒的是什么？无非是山岳，而苎萝在施南以西，我若建国于西方就叫西岳。可惜施南的国名并不相称，脆，你也替施南改个名字，不如就叫东狱，我们一西一东互为犄角，千秋万代共荣共存。岂不甚好？”

“哎，二哥，说话总要凭良心吧，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年轻男跟着他走楼内。

忽然间，女直起腰，回说：“好像有蹄声。”

“我一直在为二哥的事情奔波着，来讨碗饭都不行吗？一会儿微尘也会过来吃饭，二嫂要多添两双筷啦。”

他用笔饱蘸墨，便一张素笺，快速书写几行字后，将纸丢给了四弟。

他们彼此相扶相携，一步步走向地的。

一个月后，在距离施南皇都三百里外的清城县，一片稀稀疏疏的竹林背后，有几座清幽的小竹楼。

无须解释，这两人正是朱世弘和朱世澜。

一名穿着和普通农妇没什么区别的年轻女，正在低逗着院里的鸭，院的一角有一张竹椅，一位容颜俊冷的男正躺在竹椅上阖眸小憩。

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清。

朱世弘瞪他一“你别搞错了，是你那小媳妇一天到晚跑来依人耳边叨念，才让依人拿这些事情烦我。这些事又与我何？”

那女脸一红，啐了一声“三天两来讨饭吃，难你们家微尘不会饭吗？”

“异想天开！”朱世弘坐在二楼的书案后，拿起笔对他说：“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