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明亮,光束大把、大把穿透窗纸,他的五官亦搂朗分明,她心尖颤动,不禁裹足不前。
“白日不行吗?”他抱她坐在榻上,扯松她衣带,手探进她衣下一拂,露出一边蜜色润肩,他俯头轻啃,舌尖在她锁骨细腻蜜肌上留连不未。
她气息短促,颤声道:“可是我、我刚饮过鹿血,要练气行血…”
“恰好…我可助你。”
他话中带笑,他、他竟是在跟她调笑!
樊香实双手紧揪他衣衫,轻细吟哦一声,偏过脸去寻找他的唇,与他耳鬓厮磨…可,尚有一个难题未决啊…“公子,要是做到一半…那个…姑娘家的那个…来了,怎么办…”
陆芳远一会儿后才听懂她的忧虑。
突然间,他抱着她低低笑出声,还越笑越响,丝毫不加掩饰。
“公子——”怎么笑话她嘛?她很认真的!若癸水突然来潮,那…那…
“唔,倘是那样啊…”他终忍住笑,整了整神色,似深思熟虑过了,凑在她耳边认真道:“那只好请阿实的小手和小口帮我行气过宫,你觉如何?”
他如愿地看到她那只嫩耳,瞬间爆红。
他亦如愿地让她忘记欲追问之事,让她眼里只有他,脑中只想着他。
*
入夜,今晚的月掩在乌云后,月黑夜沉,浓浓雾气笼罩整座居落。
樊香实刚将几叠干净衣物送至“夜合荡”的六角亭台放置,又到灶房提来一大壶热水,回到“空山明月院”时,院中无人,湿重的雾气几要遮了眼。
她低头一思,轻咬唇上笑意。想是白日时太过胡闹,公子耽搁了手边一些正事,此时仍在炼丹房那边忙着吧。
她进屋,将热水搁在小火炉上温热着,随即又踏出屋子,欲过去炼丹房那边瞧瞧,且看能否帮上忙。
走出院落,浓雾后忽现一抹身影,她不及看清已柔声唤出——
“公子…”
蓦然间,她身子陡紧,体内气息全被勒挤出来似的,待风扑打上身,她才意识到,有黑衣客瞬间制住她周身大穴,劫了她疾飞!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
第一波惊这尚未稳下,竟还有更高、更强的第二波涌上——有人追来,生生阻了黑衣客奔窜之路,一声“留下!”将人困在“空山明月院”中,那声厉喝在她耳中爆开,嗓音有些熟悉,似曾听闻,一时之间却记不起来。
月光陡然现身,从云后露脸。
借着犀光,抢着短短一瞬,她瞧见追上来的那人一身暗色劲装,发绞得极短,深目高鼻,薄唇方颚,竟是…竟是封无涯!
斗到激酣之处,封无涯不知使了什么招,她一阵天旋地转,人竟是易了手,改而落进他怀里。
这会儿,换黑衣客不依不挠,死命抢将过来。
对方一近身,她一瞧,人又懵了,是白日偕那病姑娘上“松涛居”的那名黝黑少年郎!
她何时成了香悖悖,尽来抢她吗?!
那少年功夫了得,封无涯一手紧箍着她,处处爱制,一时间亦分不出高下。
当第三道身影介入这声武斗,樊香实心头终于稍定,眸中险些喷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