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给她解答似的,老管家迎了上去,微微欠身说“初雪公子,有客人来了,是您的族姑。”
初雪转过头“族姑?”
她的族姑少说二十余人,是哪一个?
“竹县的九族姑,夫家姓沈,那位是沈府千金,沈银荷。”册云完全懂她在想什么,很快的跟她解释“小时候我们跟老爷夫人一起去沈家做过客,沈夫人知道你爱吃甜食,还特别上街给你买了糖葫芦跟蜜饼。”
夫家姓沈的族姑…
这样讲来,好像曾经有那么一回事,叫做杜…杜秋满吧?
但是,那个族姑是长这个样子吗?她…没这么老吧,明明小了爹爹快十岁,怎么会看起来比爹爹还老?
算了,她又不是族姑丈,管族姑长什么样子呢,既然册云跟汪管家都说她是族姑,那就是了。
初雪一拱手“族姑请坐。”
杜秋满至此终于回过神来“唉,你看,我高兴得都傻了,还没给你们做过介绍呢,来,这是我的独生女儿,叫银荷。”
虽然认错人有点糗,不过没关系——她这远房堂哥只有两个儿子,眼前这个是初雪,而刚刚那个从前门进来的少年显然大个二三岁,因此绝对不可能是生烟。
不是大儿子,也不是小儿子,自然就是府中的帮手或者陪读。
自己虽然也不是主子,好歹是主子家的亲戚,需待之以礼,何况他看来也算稳重,想来不会多嚼舌根。
想到这里,觉得心情稍好了一些,杜秋满转向那绿衣少女“银荷,这就是你初雪哥哥。”
银荷一笑“初雪哥哥。”
被喊的人一阵头皮发麻,什么初雪哥哥啊,又不是演大戏,这两母女也太亲热了吧。
不熟装熟,没好事。
初雪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册云的衣服。
册云知她心意,遂往前一步“沈夫人,沈姑娘一路辛苦。”
杜秋满虽然已经知道眼前的少年不是堂哥的儿子,但见他一路进来都颇有派势,倒也不敢太过无礼“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册云,是府上的管事之一,家主不知道沈夫人与沈姑娘会提前先到,因此没能在府中接待,很是抱歉。不过为了接待几日后的诸位客人,客房都已经打扫干净,两位远从竹县而来。想必已然劳累,不如让册云先带二位至客房,顺便让丫头送些热水,让夫人与姑娘洗洗手脸,休息一下,明日待老爷夫人回府,再请老爷夫人与二位叙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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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给我去拿些百合糕来。”
“是。”
“等等,还是给我拿碗燕窝吧。”
汪管家突然把她从城西大庄召回来见这个根本不记得模样的族姑,什么初雪哥哥啊,吓得她口干舌燥,得喝点燕窝,润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