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傅衡吐淡笑问句。

“火药啊！”陈老板应。“我听守关的士兵提的，关外要收购大量火药，却苦于找不到好的生意人。”

一旁的傅衡浅啜了酒，神一转，沉声搭上了话“说到木材，听说他们买了弓箭是不？”

韩村说着少人听闻的消息，脸上还有着得意神。

“这傅老板是有所不知啊！”陈老板欣喜。“别地方我不提，但容坎关这里，我敢打包票，想要买卖火药的许可，绝不是难事！”

可傅衡又不像是在介意这事的人…

“对对对，听说是的。”韩村连连“关外生活嘛！不是骑，就是打猎啦！”

也因此，她格外珍惜能与傅衡相的任何时间，亦宝贝地记下他每个喜怒哀乐的模样，为的就是将他烙印在心里。

“有大王治理，听说生活是变好了，但大王没对他们的族太多限制的样，惯于放牧生活的地方还是照旧过日。”韩村应。

“陈老板人脉真广，倒不知是什么买卖？”傅衡的视线往陈老板上打量而去，神显得认真，却不像是与众人谈笑。

“确实…”傅衡迸低音，眉心微绷“过惯的日，突然说改就要改也不容易。”

“这么说来，他们是担心猎不到东西吃，所以便往关内买面粉了。”李老板应了一声。

“我们这一带的官爷，很衷跟关外通商生意，这回因为没人有胆担起火药买卖，所以官府还说，只要有人肯这生意，不但发通商许可，还将税金减半哪！”陈老板说得兴采烈，仿佛自己才

徽王攻下三族，纳徽国疆域，为的多少也是能重新整顿这关外之地，在让寒城百姓安稳无虑之余，亦能正式帮助关外百姓。

可如今听着这几位富商的对话，觉关外生活似乎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我看八成是有人学不来我们这样的生活，所以持继续过骑打猎喂羊的日吧！”陈老板自顾自地猜测着。

所以她很清楚，傅衡这看似谈笑，但角却微抿的模样，绝对不是因为兴，而是在思索、考虑某件事…

这几个月来，她跟着傅衡，打理不少琐碎事，忙是忙，却也快乐，因为开布庄让她与傅衡的关系拉得更近，也时常见到傅衡不同的反应和表情，那是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有缘得见的。

“说需要嘛！我好像还听说过一件好买卖，就是危险了。”陈老板消息多，冷不防地又迸个生意来。

“我确实不怕接这门生意，只是买卖火药要官府许可，徽国又向来严格限制火药向，只许用于开凿山路或打仗…”傅衡的表情带着严肃，他想了想，又：“因此，民间要取得通商许可，应该不容易。”

“这当然啦！咱们这一般生意的，怎敢碰那些危险玩意儿？一个不留心，炸光了没得赚，自己还给伤手断脚，多划不来？”李老板连声附和。

必外生活不易，所以从前关外三族才会闯关掠夺，这是大伙儿都熟知的事情。

莫喜怜左思右想，还是猜不透傅衡怎么突然反常起来，而且每回听见富商们谈论关外之事时，才这般表情。

明明是大伙儿谈生意，说得也正开心，傅衡倒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好的消息，眉都皱起来了。

卖到京城，可后来他们的好都不卖了，我没生意，脆转卖木材给他们。”

“韩老板说的是，与其猜他们买卖这些啥，倒不如多探听他们需要买些什么。”李老板笑着跟。

“哎！总之不他们想过什么日了，咱们赚钱重要啊！”韩村夹起烧送中，豪迈地享用着佳肴，一边糊不清地说。“说到底，咱们大伙是经商的，重要的是什么行业能让咱们有钱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傅衡是听了各家老板的话，突然想起他这武官一夕之间变成平民的事。心里还有疙瘩在，所以难过起来？

“可咱们大王收伏三族后，不是已经重新划地，派人治理了？他们到现在还是一样过放牧生活吗？”莫喜怜将刚煮好的甜汤往桌上送，一边招呼一边吐纳闷问句。

莫喜怜瞧了傅衡一，他那一声略偏低沉的声调，有别于在座贵客的谈阔论，欣喜谈笑，让她忍不住多瞟了几。

旁人见状，当他是起了兴趣，可看在莫喜怜里，却像在忧虑，而没半笑意。

“那是我们，但傅老板不同，他原就是武官，应该对火药不陌生吧？所以我才会想起这生意啊！”陈老板驳。

也许改天她该向傅衡问问这事，若他心里惦记着什么不舒服，愿意说来，她也好倾听，若是些不能说的…她也只能在旁默默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