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如何修正,都是无法完全擦去的,就像何楚墨曾经走进过她生活,留下的痕迹也无法抺灭一样。
那么她说过的话,做过的错事呢?是不是也像负评一样,擦不掉也抺不去,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重新再来?
但是…转念又想,她有努力吗?
姊姊说,像何楚墨这样的男人,很值得争一争、抢一抢的…她有争吗?她有抢吗?何楚墨气她,不就是气她的没有争吗?
仔细想来,何楚墨当初好歹修正了他给她的评价,那她呢?她有修正自己的态度,试着弥补曾经发生过的错误吗?
没有,她没有。
她这几日只是躲着,像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样,净顾着惶惶不安,后悔莫及,却没有做些什么。
她得做些什么是不是?何楚墨不就是要她做些什么?等她想清楚他究竟是她的谁?
她想清楚了,她想。
何楚墨究竟要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她想,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于是,佟海音打开电脑,进入社会局网站,将紧急生括扶助金的线上申请表单打开──
何楚墨真不敢相信,佟海音竟然真的足足景了他八天又五个小时。
他们不欢而散是上个星期日的事,而今天已经星期一,他的小姐居然真的连通电话也没打给他,就连个讯息也没传?
她不爱他吗?他不以为,否则便不会如此冒险赌这一把。
但是,事到如今,为什么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不过就要她说一句,说一句她双有想把他让给谁,说一句她很爱他,说一句她也当他是她男朋友、是她男人,甚至是她未来的丈夫,不过就是这样而已,有什么好值得她一想再想、想了又想、想了再想啊?!
这几日来,他食不下咽,睡不安稳,去逛小姐的卖场,照常营运,生意依旧好得不得了;他告诉自己不要见她,却躲在“初秋”旁的巷子里,偷偷窥伺她与盼盼,她们一大一小依旧玩得好开心…
何楚墨就快要沉不住气了。
他丢了颗石子进那汪深潭里,却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没有激起任何她想要的水花与反应。
他一直以为自己善于等待,为什么他此时如此心浮气躁心烦意乱,有满肚子闷气与火气没地方发?
拉松了领带,烦躁地塞入公事包内,才走进自己住所的一楼大厅,还没按下电梯,管理员便一脸兴冲冲地从访客登台里跑出来,对着他道:“何先生,那个小姐等你好几个小时了,”手比了个方向。“我看外面在下雨,就叫她先进来等。”这个小姐之前跟何先生一起进出过大楼几次,她长得这么漂亮,他当然印象深刻。
何楚墨顺着管理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心口一提,果然是佟海音。
抬眸看了眼挂钟,他今日加班,现在已经是晚间八点,不知道也几点来的,又等了多久?
才正惯性担忧她不知道吃晚餐没,转念又想,她可是让他足足等了八天,他这时再走过去问她饿不饿岂不是太没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