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还要她忍?
五年?!狈屎,她没有被活活打死,简直就是奇迹。
忽然间他恼怒了起来,如果他早点离开京城,如果他早些遇见她——
“你希望我去杀了他吗?”他问。
她愣了一愣,在他怀中转过身,然后发现眼前的男人是认真的。
他嘴角眼中都没带笑,刚毅的下巴,微微紧绷。
她知他上过战场,他说过,她也听过他和梁老爹他们聊起在异国征战的生活,他说得很少,谈笑居多,讲得像是玩笑,可她知那些都曾发生过。
在这和平盛世之中,他比谁都还清楚杀戮的可怕,但他厌了,所以才在这。
蓦地,心一热,泪上了眼。
他抬手,拭去她的泪,哑声再问:“你希望吗?”
“不…”她仰望着他,将小脸偎进他粗糙但温暖的掌心,以小手覆着他的手,悄声道:“这双手,不是杀人的手。”
一句话,裹住了他的心。
他瞳眸收缩,屏住了气息,这女人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她不清楚他曾经干过什么勾当,可那很受用。
她将他的手,拉到唇边印下一吻。
“谢谢你。”她含泪捧着这男人的脸,在他唇上,颤颤印下一个吻,贴着他的唇,悄然告诉他“但他已经不是问题,再也不是了…”
她的吻,好轻好柔。
他喜欢她这样主动吻他,他喜欢她喜欢他的手,他喜欢她的唇、她的发、她的眼,和她这双又小又白的手。
抬手握住她的小手,他看着她,告诉她。
“我不会打你…”他以大手覆着她的脸,用拇指抚她的唇,哑声承诺:“永远不会…”
白露喉头一哽,心紧缩。
“我知道。”她偎进他温暖的怀中,闭上了眼,悄悄说:“我知道…”
将那娇小脆弱的女人紧拥,他深深吸了口气,将她的味道,吸入心肺中。
懊死,他好喜欢她,好喜欢她这样信任他、依偎着他,他和她的身体如此契合、这么刚好,每次拥抱她,他老觉得她像是在瞬间填满了怀中一直存在的空洞,就像她生来就是为他而打造,只是在他被赶着投胎时不小心遗落在哪里。
饼去,他总告诉自己,他来是为了她,为了让她好睡,不要夜夜惊梦,可天知道如果现在怀中没了这个女人,他能睡上多久。
就如同他赶走了她的噩梦,她也驱赶了他的。
每当他在夜里惊醒,她身上那淡雅的香气,像是嵌在他怀中的温暖娇躯,总也让他莫名安心。
无法自抑的,他收紧双臂,将她拥得更紧。
夜雨霖霖,寒冻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