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快不行了…
再醒来的时候,冉撷羽已躺在沙发上,额头上敷着毛巾,温温热热地缓解了她的眩晕。
还不是很清晰的意识中,她听见两个人在争吵…或者争论。女方的声音她不陌生,是她最好的朋友。难得地,于觅的语气带着些气急败坏。“这种事,你不认为你应该先告诉她一声吗?”
另一方似乎沉默着,没回话,许久才听见他的声音。“你要我怎么跟她讲?”
“这——”
于觅一下子语窒,然后冉撷羽便听到那男性嗓音带着一抹前所未有的压抑。“说啊,你要我怎么跟她讲?!”
他不是没试过,但只是透过手机听闻那一个字,她便产生这般激烈的抗拒反应,他怎么敢多讲?甚至到了这一刻,他都还在想,他要用怎样的理由掩盖他脱口而出的那个字?他不能…也不想让她知道。
于觅深深地吐了口气,看着宁昱凯脸上不掩懊丧的神情,淡淡道:“至少,她有知道的权利。”
于是,他缄默了。
气氛陷入凝滞,冉撷羽好不容易清醒了,颤声开口。“小觅…”
她先叫了好友的名字,于觅听了一震,转过身来,纤巧的五官满是担忧。“你醒了?感觉怎样?好点没?要不要喝水?”
她问了一串,冉撷羽忍不住笑。“小觅,你真的好像我妈…”
见她还有余力开玩笑,于觅松了口气。“我说过,我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女儿。”
“我倒水过来。”
一旁的宁昱凯倒先有动作,他不清楚撷羽究竟何时醒的,他跟于觅的对话她又听了多少。他忧心她的情况,却又还没作好准备面对她,正想先趁着去厨房的空档冷静一下,却被背后传来的呼唤凝住脚步。“昱凯。”
他一颤,她的声音,好冷静。“你…过来。”
他沉沉闭目,吁了口气,终究还是逃不过…他转过身,看见她以一种纷乱的眼神瞅着自己,令他有些慌,但只能上前。
于觅想让开,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偏有人死抓着她的手。尽管冉撷羽表情镇定,可用力得近乎发白的指仍是泄漏了内心的动摇,于觅叹口气。“很痛,冤有头债有主,要抓请抓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