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两位公主年长,继承王位有其正当性,可如今…”
“如今如何?”
“臣妾听闻,他私下交结权贵大臣,往来频繁,恐有夺权逼宫的野心啊!”“夺权逼宫?你说开阳?”靖平王不以为然地轻哂。“朕倒不晓得镇日只知斗鸡走狗打马球的他有此等野心。”
“就算他无此野心好了,镇日散漫游乐,也不适合担当国家大任。”
“可他变了啊!”靖平王蹙眉反驳。“朕听说她近来谨言慎行,整天在家闭门读书,比之从前的狼荡不羁,大不相同,难道王后你毫无所觉吗?”
当然察觉到了,开阳的一举一动,向来在她监控之下,所以她才懊恼,这小子,怎么偏偏在当上太子后变了个人?
希蕊思忖,笑容失色。
靖平王看出爱妻不快,轻轻叹息。“王后,你也明白本王怜你爱你,几乎什么都依你的,但废立太子是何等大事,岂能儿戏?开阳被立为王储,那是经过圆桌会议之认可,如今他并未失德,也没犯错,要我寻何名目重新召开圆桌会议呢?此事万万不可。”
那倒也是。希蕊不愉地咬唇。“可陛下,难道您没听说太子殿下私下与权臣来往之事?”
“朕是听说了。”靖平王掏掏耳朵,整天不是这个大臣来密告,就是那个大臣来报信,他哪会不晓?“只是虽有部份大臣在朕耳边叨念,却也有不少人向朕称许太子近来循规蹈矩,令人刮目相看,比如相国大人,他对太子可是赞誉有加。”
那不是废话吗?因为太子可是他孙女婿,他不称赞谁来称赞?
希蕊阴郁地沉思,不想从前最得力的同盟,此刻反成为最棘手的阻碍了。那个死老头,她真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陛下,您不是一向最疼真雅的吗?之前决定召开圆桌会议,也是以为她遇难而亡,但如今她平安回归,与王位失之交臂,您不为她可惜吗?”
“可惜是可惜的,不过…”靖平王再度无奈地注视爱妻。“事情都已经定,又能如何?只好怨真雅没这个命了。”
没这个命?不,她不信!
无论如何,她都要设法将自己的亲骨肉送上王位。
“陛下。”希蕊娇唤,抚摸靖平王胸膛,施展狐媚。“储君可是未来的王,影响的是希林数十年的国运,怎能不慎加思量呢?”
“王后!”靖平王虽是年老多病,经她这么一挑逗,仍是动了欲望。“王后,别说了吧,这夜都深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也该就寝了。”他色迷迷地喘息,双手急着剥她外衣。
希蕊娇笑,正欲说话,殿外传来一阵喧闹。
“什么事?”靖平王着恼。
“启禀陛下,角宿大人说有急事,必须立即面见王后娘娘。”
角宿?不就是青龙令辖下的星宿主吗?靖平王皱眉,刚想发话拒绝,希蕊伸手轻轻掩住他的嘴。
“陛下,臣妾去去就来。”她婉转起身,他没法,只能看她整束衣饰,步出帘外。
隔着帘幔,靖平王只见那名星宿主对她仓促行礼后,附在她耳畔低语。
她闻言,骇然大惊。“什么?!你说有人想杀他?”
“是谁想杀谁?”靖平王好奇地扬嗓。“发生何事?”
希蕊惊觉失态,连忙掀帘回至内殿,朝他盈盈一笑。“没事,陛下,只是臣妾宫内两名侍卫一言不合,打起架来,看来臣妾得亲身回去处理。”
“这事何必要你亲自处理?”靖平王皱眉。“是谁如此放肆,胆敢在这宫内大动干戈?我看不如就令——”
“陛下。”希蕊以一个吻堵去靖平王的命令,眼波流媚,声嗓娇腻异常,令人闻之心荡神驰。“那两位可都是臣妾的心腹,还是让臣妾回去瞧瞧好了,今夜召别的嫔妃来侍寝吧,明夜臣妾再来侍候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