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翌日,颜凤稚一shen粘腻腻的醒了过来,shen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轻声喊了几句却没得到回应,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赤着脚溜到门口,开了条feng往外看了看。
寝殿是tao间的格局,颜凤稚睡得是一间,阮佑山为了贴shen保护,就睡在她对面的小nuan阁里,一大一小是相对的,中间隔着一个小厅,厅门之外便是主殿,平素用来看书的。而这时候,对面小nuan阁里没有点灯,也没什么动静,她推开门凑上去。
这开门的动静却惊动了守在厅门外的苏明安,他连忙从垫子上爬起来,略带些睡意的问:“皇上,您醒了?”
“噢…嗯。”颜凤稚被吓了一tiao。
“您的伤如何了?太医们在偏殿守了一夜了。”
“阮卿给朕包扎了,没什么问题。”颜凤稚压低了声音,走到厅门口极小声的嘱咐:“我还要睡会儿,别让gong人们进来打扰,不会误了早朝时辰的,至于太医,先让他们回去,别小题大作,我受伤的事…还要斟酌下。”
“是,nu才明白。”
“行了,好生守着吧。”颜凤稚放下心来。
之后她又贴到nuan阁的门上听了听,没什么动静,估摸着可能阮佑山一早就回去了吧,毕竟阮麟儿还在阁里睡着。
如此琢磨着,颜凤稚回到自己的寝殿,只觉得浑shen粘腻的难受,本想就着金盆中的冷水cacashen子便罢的,可冷手巾刚一贴上来她就忍不住哆嗦了好几下,于是只好又出去吩咐苏明安烧些热水来沐浴。
“皇上不去龙涎汤池?”那是圣上沐浴的地方。
“这就要上朝,免了吧,况且我shen上有伤,让人看到也不便,就去搬个木桶来吧。”
苏明安领命去了,颜凤稚便又在nuan阁前打了几个转转,不但不帮自己清理shen子,还早早的溜回去睡大tou觉,哪里有这样的dao理?
“阮佑山!”颜凤稚忍不住去砸门。
可碍于怕吵醒了阮麟儿,颜凤稚也只好压下力气,只敲了几下就zuo罢,转为低声去叫他,。“阮佑山、阮佑山,我知dao你没睡,快出来,装什么孙子。”他半夜溜走本就令自己不快,如今不肯开门更是好像要躲她似的。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怕我缠上你还是怎的?”看样子昨晚的事他确实没忘,那香料只让他jing1神恍惚,却没有抹去他的记忆,那么既然记得一切,他现在这样子莫不是因为…
正懊恼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阮佑山一手提了一大桶的水,大步跨进来,瞧见颜凤稚先是一楞,而后垂下了目光,什么都没说,径自往寝殿去了。
随后苏明安也出现,低声招呼进来几个gong人,迅速的搬进来一个硕大的木桶,木桶看起来极重,四条tui上都攀着龙,几尺的chang木压fengjiao口镶拼,用金灿灿的黄金箍着。
数个gong人鱼贯而入,放下了浴桶后又有人搬进屏风,将绣有金龙、迭放整齐的mao巾规矩的摆好,将皇上的寝衣放好。
因为只是匆匆沐浴,这一切都是简而再简的。
颜凤稚坐在一边等着,眼珠却忍不住往一边瞟,只见阮佑山乌发濡shi,只穿了一件单薄外衫,贴在颈子上的发丝粘着汗珠,偶有一滴会沿着hou结gun下。
他利落的将两个大桶里的热水倾倒进浴桶中,要知dao,那水桶是乌木所制,又ti型偏大,平素都要两个小太监提一桶的,可阮佑山却是一手一个,看起来轻松得很,之后他又提了一桶凉水来,调了调水温,始终都是一言不发。
苏明安看了看颜凤稚的脸色,识趣的带着gong人阖门离开了。
他的徒弟没明白,出门后问:“师父,咱怎么不留下伺候皇上洗澡啊?”
苏明安白了他一眼“糊涂东西,有阮侍卫在,咱们跟着添什么luan,麻利点走!”
天色还灰蒙蒙的,寝殿之内有热气氤氲,调试好后,阮佑山走出了屏风,规矩的站到一边“可以洗了。”
“你早上去干嘛了?”颜凤稚没动,而是问。
“跑了几圈。”阮佑山垂着眼,死盯着地上的青砖不放。
“又去跑圈?看来真是没什么事儿能耽误你去晨练啊。”颜凤稚yinyang怪气的说。
“妳睡得沉,我便…”
“我才不guan你为什么。”颜凤稚打断他,起shen往浴桶走“伺候我洗澡。”
因为脖子和上臂都有伤,所以颜凤稚只能站在浴桶里,将寝衣当大汗巾裹在xiong口,下面将将挡到tuigen,她的两条tui又细又直,下半截浸在水中,隐约可见一双雪白的小足。
她伸手拽着寝衣,看了眼阮佑山,也略有些尴尬“caca胳膊什么的就可以了,昨晚…昨晚出了汗,现下浑shen难受得jin。”
阮佑山闻言,回shen取了块汗巾浸在水中,大掌rou了rou汗巾,而后shi淋淋的捞出来。
哗啦一声,阮佑山将沾了水的mao巾贴到她shen上,水珠瞬间沿着肌肤hua下,寝衣被打shi,曼妙的曲线一点一点展现。
颜凤稚咬了咬chun,竭力压下那gu汹涌而上的羞耻感,两人什么都zuo了,自己还害羞什么?与其在这扭nie,倒不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