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答案了。
那…那他为何还跟踪她?
他两手紧握成拳摆在身侧,看到她走来饮料区,拿了三大宝特瓶茶饮,又买了一些饼干点心,放在小推车里,来到柜台结帐。
结完帐后,她很吃力的抱起那些物品,他很想走过去帮她的忙,可他的脚步踌躇无法往前。
他不想让她以为他是别有心机的出现在她面前,说不定还是利用公权力查到她的行踪,不想让她认为他是个纠缠不休的坏警察。
她抱着那些物品拐过光明街的转角,经过光复路,走入了寺庙对面的一条街道里。
他小心翼冀的跟着,看到她走进面包店与水果摊中间的房子,那里正在装演,地上乱成一团。
她走进去招呼工人停下手边工作,来吃点心,外头的他恍然大悟,这就是她要开的发型屋。
也就是说,她的老家在这里!
好巧。他苦涩的想。
要查出她是哪家的女儿并不难,他只要打开电脑进入资料库就查得到。
但,那又如何?
她过得很好,照着自己的想法在过生活,想开的发型屋也装潢了,想必过不久就要开张了,他何必去打扰人家?
于是他默默转身离开,再也不去奢想他的手机会有她来电的一天。
日子匆匆,转眼又半个月过去了。
这日,警局接到报案,说有商家遭窃。
冯毓文与狒狒开着警车来到报案地点。
两人出门办案,一向是狒狒开车,故冯毓文未仔细听清楚被窃商家为哪户,直到车子接近“那个地方”,冯毓文的背脊才开始发寒。
“狒狒,”他表面沉着的问“是哪失窃?”
“说是健康街一家再过几天就要开幕的美发沙龙。”狒狒打转方向盘,转过中山路与光明街的路口。
果然。
冯毓文真有想跳车的冲动。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哀悼她才刚开业就失窃的倒媚,还是该哀悼自己即将面对的尴尬。
“失窃了什么?”
“好像是什么仪器的。”狒狒耸肩,车子驶入健康街。“我也不懂。”
在水果摊与面包店之间的店面,挤了一群人,吱吱喳喳的可能在讨论着案情。
冯毓文下意识在那些人中找寻叶纹绮的踪影一他其实无须费力,因为在那些人中,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他几乎是才开始搜寻,就瞧见她了。
她今天穿了件马甲上衣,上胸依然薄弱得紧,下身穿了条皮质短裤(好像是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那条),系着锦钉腰带,脚穿网袜和一双平底工程靴——
真难得她今天未穿恨天高。
她依然画着跟吸血鬼没两样的眼妆,正在跟旁边两个老人家交谈那两个老人好眼熟,好像是开银楼的叶老板跟老板娘。他一愣。
叶?!
她是叶家银楼的女儿?
他几乎要抚额哀嚎了。
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巧?!
“石头!石头!”已经下车的狒狒看他竟然还待在车子里不动,而且莫名其妙演起“悲惨世界”来,忍不住朗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