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快走,凤鸣,你快点抱凤翎离开!”
“大哥,你呢?”
“我守在这里。”他最后抱了抱小妹,将镂凤玉佩jiao到她手中,在她耳边说了些话。“凤翎拿好,记住了。你们快走。”
大哥关上后门,腰间受伤,被姊姊抱在怀里的她,从门feng里看见了大哥的最后一面,大哥shen后是教人胆战心惊的厮杀声。
姊姊抱着她跑,跑了很远很远,为了救她,用尽了所有盘缠,最终liu狼到崆峒城。那晚好冷,天空下着雪雨,姊姊jinjin饱着她,她却发现姊姊shen上好tang。
“姊姊?”她喊着,却发现姊姊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不断地摇,可是姊姊仍然没有回应。抬眼看向四周,只有黑暗和无止尽的冷雨。
突地,她听见ma蹄声,朝街角望去,果真瞧见一辆车盖前悬着灯笼的ma车,她立刻挣脱姊姊的怀抱,想也没想地冲到路上,伸出双手,拦住ma车。
驾ma车的ma夫赶jin勒jin疆绳,急声dao:“小姑娘,你这是在zuo什么?”
“我姊姊生病了,拜托你帮帮忙,求求你。”她双膝跪下,不guan腰间的伤还疼着,不住地往地上磕tou。
ma夫见状,也不知dao该怎么chu1理,反倒是ma车内的人低声问着“怎么了?”
“大少,有个小姑娘挡在路中间,说她的姊姊病了,要咱们帮忙。”
“是吗?”
跪伏在地的她,看见了一双鞋子儿乎没有迟疑的,来到面前,她微抬眼,瞬间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暗夜,他却像lun明月,倾落月华。
对那时的她而言,他确实像是神只一般,然后他递出了一锭金子给她,不由分说地再回到ma车上。
喔着那一锭金子,她像是掌喔住姊姊的生命,然后她听见ma夫说:“小姑娘,隔bi街有家医馆,你带你姊姊去吧。”
“谢谢、谢谢。”她行了个大礼,赶jin起shen,ma车立刻从shen边呼啸而过。
那晚,有了那锭金子,才救了姊姊,但姊姊的shenti却在那时落下了病谤。
为了养活彼此,姊姊带着她到寒烟阁,两人当起端盘小裨,不久,姊姊病了,为了姊姊,她毅然决然地成为花娘,直到五年前,姊姊去世了,她把姊姊葬在城南郊外,而后救了他,有了小乐…
对他,她有太多太多复杂的心思。
恨着爱着,各zhong情感jiao错着。
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不是他,她绝对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是对他,她已不再有奢念。
只因他像是月光,看得见、挡得住,却永远无法chu2摸。
“凤翎,你到底是在发什么呆?”
耳边han着不悦的唤声,教她蓦地回神,才惊觉自己是在桂三房里,而坐在面前的则是朱书德,她的手则jin喔着悬在颈间的玉佩。
凤翎不慌不忙,柔媚一笑,jiaopdao:“还不是朱老板今儿个俊俏得害nu家都失了神。”朱书德闻言,不禁笑逐颜开。
“是吗?我这shen行tou可是聚禄城现在最时兴的,是常家成衣坊所制,这可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
凤翎看着他那一shen特殊印染蓝底白花jiao领chang衫,被他撑得快要不成衣样,再望向他那脑满changfei样,不由得笑眯眼。
“难怪今儿个的朱老板特别迷人,害nu家一直失了魂呢。”
在寒烟阁待久了,她没有说不出口的鬼话。
更何况朱老板确实疼她,给的不只是绞罗绸缎,更有她最想要的京城消息。
朱老板经手古玩,从日穆国买来的古玩在京城最为抢手,是王公贵族最为喜爱的珍品,正因如此,他总能得到一些小dao消息。
“你这丫tou,嘴ba可真甜,甜得我心都yang了。”chang臂忍不住环过她的颈项,作势要往她的肩hua下,直向xiong侧而去——
凤翎忍住作呕的冲动,拉住他的手,往小脸上一贴,jiao声问着“不知dao朱老板今天要不要再跟我说些京城的事?”抓着他的手,省得老是不安分。
朱书德享受着指尖hua腻的chu2感,眼角余光瞥见她lou在抹xiong之外的玉佩,突地一顿。“这玉佩…雕工真细。”他伸手要拿。
“这玉佩哪入得了朱老板的眼?不就是块便宜货。”她将玉佩sai进抹xiong底下。
后来,她听姊姊说过,这玉佩是家变那一天,姊姊和娘去礼佛要回家时,莫名出现在ma车上的。
回家后,她俩把玉佩jiao给爹和大哥,便见两人神色一变,姊姊后来拉着哥哥,想私下问是怎么一回事时,那些人已经杀进府里了。
正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