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遭受灭门惨祸…还请皇上还凤家一个公道!”尉迟肃微扬起浓眉,低问:“你要如何证明凤家是被栽赃的?”
凤翎闻言,不禁一愣。“我爹一生清廉…”
“再清廉的人都有逃不过诱惑的时候,你要如何证明?”
“皇上,您明明设立了私衙,对每个官员的操行私德都查得拒细靡遗,既是如此,又怎会不知道我爹一生清廉正直?”她反问。
他微讽地笑道:“你可知道六部里头有多少官员?你怎会以为联可以记得住每一个人?”
凤翎闻言,感觉心正一点点地冷下去。“所以,皇上也不知道饶家父子狼狈为奸,翻转朝纲,嫁祸无辜?”她不甘心父亲一生为国为民,尽忠的对象竟是这等皇帝,连冤屈也不愿为凤家洗刷!
“你想说什么?”他沉着脸问。
她蓦地站起身。“皇上既为天子,理该掌喔朝纲,肃贪安民,然而皇上却漠视乱臣贪贿,烧杀掳掠,无视忠良被陷,任其满门尽受屠戮…皇上如此纵私枉法,导致孽官横行…皇上可知,天子恶居下流,众恶皆归天子?!”
“放肆!”尉迟粲冲上前低斤着。
尉迟肃伸出手阻止他,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玉佩。
“放肆的是皇上!百姓之安来自贤君,可是君不贤,臣不良,都篙的百姓要何以为安?!”凤翎豁出去了,横竖是一死,死之前她至少要出一口气。
“凤翎今日会落得无依无靠,金如玉成了阶下囚,凶手不是饶亦骅,而是当朝天子,如此昏庸无能…凤翎与你不共戴天!”
说时,她抽出事前因做好最坏打算而藏在身上的短匕,准备血谏。她诅咒当朝天子时,石子击中了她手中的短匕,震掉了短匕,她疑惑之际,往旁望去,瞧见晁献乙派来的那个男人,跃过了行马,拉下了面具,露出一张俊美无侍的脸。
“…如玉?”她怔住。
金如玉单膝行跪,拉着她一并跪下。“草民金如玉,御前告状,求皇上还凤家一个清白,给凤家一个公道。”
凤翎听得一愣一愣,不住地看着他,怀疑眼前出现的是幻觉。
“金如玉…你真以为凭着一块联赐的玉佩,联就能饶你们两个不死?”尉迟肃哼笑着。
他登基以来,只赐给三个人玉佩…个是千胜侯夫人,另一个是碎阳城的玉夫人,最后一个则是给了崆峒城的金夫人…不可否认,他与三家皆有往来,好得知四面八方的消息,所以破例给了玉佩做为象征。
只是没想到金夫人竟会把玉佩给她,让她可以告御状。
凤翎闻言,不禁抓着系在腰带上的玉佩,想起金如秀刚刚说“娘偏心”…原来这一块玉佩如此珍贵,竟是御赐的。
“皇上圣明,必定知道草民所为是出于无奈…凤家血案一直是个悬案,如今凤家唯一子嗣在此,皇上何不听听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