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做什么都行?”周连傅冷着脸“为了朱家你愿意给别人做牛做马,这样值得吗?你可知道就算朱家的背后真有一个大阴谋,事情得已昭雪,朱家也没有第二个儿子可以娶你了,无论你付出多少也当不成朱家少奶奶,何况还只是个妾!”
卓海棠倒吸口气“你别在意今天老夫人说的话,那些事情在现在都已经无关紧要,我又怎么可能去想。”
是啊,周连傅也明白那些事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但关键就是即使朱家连个名分都给不了她,她也不惜给人下跪,只为了以那渺茫的“直觉”去做最大努力,为的是不让朱品言冤死。
“你为了他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什…什么?”
他眼神一暗,一个平时的他怎么也做不出来的事此时已浮上心头,并且不做不快。
“好吧…”周连傅说:“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决心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好了。”
卓海棠见他松口,以为是有商量的余地,心也放下不少“怎么看啊?”她还傻乎乎地问。
“你去站在门前。”他命令。
她虽然疑惑,但哪敢不从,马上爬起来跑到门前站直,问他:“就这样?”
他坐在椅上,像是戏台前最好的位置,而那戏台就是两扇房门的前面,被月亮照得最为亮洁的区域,她此时站在那月光里,像是上天特别为她开启了一盏灯。
卓海棠不是什么大美女,不懂什么风情万种的,但也不是什么野丫头,她只是很纯粹,从一开始周连傅就只能从她身上看到这个词,纯粹。
她气,她笑,她指着鼻子训斥她的主子,她跑了很远的路去追一个落魄的难民,她似乎总是有着很明确的目标,而看着这样纯粹的她却越发地叫他迷茫起来,他开始不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竟就这样跟她扯在了一起。
“脱衣服。”
如他所想,卓海棠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巴张了合,合了张,看上去有几分可笑。
周连傅很惊讶自己说出这话时心跳竟还十分平和,并好心地跟她解释道:“你的决心不是为了查出你所谓的真相,牺牲自己也无所谓吗?下辈子给我做牛做马也可以,但下辈子的事我是不指望了,比起做牛做马,脱个衣服称不上什么牺牲吧,咱们是同艘船上的,还用分什么彼此吗,是不?”
“是,可是…”
“还是说你那些话都只是说好听的应付我而已,只要朱品言还在,你就能每天都像现在这样跑去跟这个叙旧,跟那个叙旧,每天都玩得不亦乐乎。朱府的待遇丰厚,你又是少爷身边的红人,在这可谓如鱼得水,而没了朱品言,你也没了如今这种轻松的日子。我希望你是真当我是你的同伴,而不是在利用我让你好获得多一天的快乐日子,毕竟好不容易回到繁华的京城,不享受些日子就太冤了。”
“不是!我才不是为了那些,我也没有在享受什么。”卓海棠的脑子一片混乱,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不说话则矣,一张口就能把人说得哑口无言,错的都成了对的。
她此时又气又急还有求于他,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理由跟他舌辩“我脱就是了,就能证明了是吧?”她说着就气呼呼地去解颈上的斜扣,凭着一鼓子拗劲将上身的衣服脱掉,很有骨气地丢在地上。
“还有呢?”周连傅并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