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该让范行渊怀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妄想。
他们之间不会再回到过去,所以,她不该来。
“我需要告诉渊你来过吗?”赵静臣在她的身后扬唤道。
唐水心听出了他嗓音里的冷淡,听出他这话对她而言是一项逼迫,在逼她如果想要放手,就彻底放开,不要回头。
“不必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却是每一个步伐都走得很沉重,因为远离一步,对她而言都是淌着血的割舍。
渊!她在心里喊着,离开我对你而言,才是一件幸事。
对不起,我不能去看你。
唐水心昂起娇颜,看着湛蓝通透的天空,唇畔扬起一抹浅笑,噙住了泛动在美眸里的薄红泪雾,转身上了车,吩咐司机离开医院。
“她还是没来吗?”
这句话,几天以来,范行渊不知道己经问过多少次。
他的枪伤虽然没有伤及要害,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因为伤势还是颇重,再加上失血过多,在动完手术之后,医生叮嘱他必须多休息。
“没有。”赵静臣站在一旁,说着谎言,却是面不改色。
“厉风说他告诉水心了,她不会不知道。”所以他一直在等待,这几天,他谁都不想见,就只等着他的前妻。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她没来。
终于,范行渊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取饼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
“渊?”从手机那端传来的娇柔嗓音有着明显的一顿“好些了吗?医生说恢复得都还好吗?”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沉声问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在德国,我来德国这边的子公司出差,这个星期都会待在欧洲。”又是明显的一顿,然后,那柔软的嗓音里带起了轻快“你需要我去看你吗?等我回去之后,我再去看你——”
“不必了!”他淡淡地打断她的余音“等你回来我都出院回家了,还在跟你说话,就代表死不了,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这句回答之后,是她轻得几不可闻的叹息“那就再联络…”
范行渊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挂断了通话,气恼地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却因为一时太过激动拉扯到伤口,他拧起眉心,咬牙没吭半声。
他在她的眼里,究竟有多不重要呢?
范行渊泛起苦笑,明知道他的伤势不轻,却可以如期出差,可以用那种淡然的语气问他是否需要探望,究竟,她对他有多无心呢?
“范先生!”
打断他沉思的是巡房护士的嗓音,就连让她进来的赵静臣都对她忽然严厉的唤声感到讶异。
“请你乖乖吃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