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渊扬起淡笑“不过我听说中最近很冷清，连皇后娘娘的生辰都没有好好的过？”

太监虽走了，朱成渊刚刚拐过廊下的墙，忽然有只白腻的素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角落。

他缓步踱过去，坐在她邻桌的位上。她抬瞥了他一，低声：“我最多只能在这里再坐一盏茶的工夫。”

听他这么一说，佟妃的脸才缓和了，纤纤玉指着他的问：“那，你几时才有空到我那里去？”

大中午的，朱成渊施施然走茶楼内，看到上面正有一个说书匠慷慨激昂地讲着《三英列传》，下面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个茶客，正聚会神地听他讲。

“最近皇兄盯我盯得很，只怕我一时半刻是脱不了了。娘娘要是有借，倒是可以去我那里。你知我在朝中向来不得，我府中清静得连只多嘴的麻雀都没有。”

“王爷昨晚又在哪家青楼留宿了？一酒味。”

即使她上没有任何的荆钗装饰，脖颈双手都白得没有任何的脂粉，但那小巧致的廓和丹一，依然惹人遐思。

她撇着嘴：“还不是因为四皇的战事问题。皇后娘娘看情势不好，竟然劝陛下是否可以考虑和四皇谈判，划江而治什么的，陛下当然火了，一下和皇后娘娘吵翻了脸，连着十余天都没再去沁芳。”

他扫视了一圈屋内的茶客，一便看到挨着窗的一角，有个穿着极为简朴的青衣女正坐在那里，低着摆着十几粒瓜。

佟妃哼了一声“谁知你有没有把那些闲野草带回家？她们睡过的床我才不会睡呢。”

朱成渊笑答“世上的女，有谁能得过娘娘你呢？那些秦楼楚馆的歌姬舞，个个是薄情财的轻浮女，谁又会对她们动真心？”

佟妃听了脸却是一黯“若是要亡国的皇后，我还是算了吧。皇后娘娘毕竟是兵尚书的妹妹，许大人连着三个晚上面圣，大概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我的不过是个盐商之女，无足轻重。”她幽幽望着他“若真有亡国之日，王爷可愿救我？”

十两沉，可抵这太监一年的月俸，他连连笑着说：“多谢王爷赏赐。以后王爷还有什么事要小的的，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何必拐弯抹角呢？我

朱成渊只笑着在她手上了一下“你若逃得来，我就收留你。只是万一到时候四哥把我的王府也围住了，倒不知谁会来救我？”

他听得颇有兴味“哦？既然如此，你是不是盼着皇后被废掉，好让你有机会成为百凤之首啊？”

“嫌我到得晚？”他慢条斯理地说：“有件事要你去查查。昨晚你不是说兵尚书去了蔡大人的家里，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查到他们到底密谈了什么？”

站在他对面的俏丽女，着桃红华贵装，似嗔似喜地望着他“哼，没良心的，这个月都没有音信。听说你最近常去什么寒烟楼，那里有个叫什么铃的，大概勾走了你的魂儿了吧？”

“听蔡天一的话，似是连他都不知。”她似乎有些为难“只怕这件事我是查不来。”

耳边传来满是女不满的幽怨，让他不禁眯勾笑地安抚“佟妃娘娘，好久不见，你今天上这香气闻了真是…让人心醉神驰啊，该不会是我上个月送你的那盒『醉红颜』的味吧？”

“快吧！”他笑着又踹了那太监一脚。

清心茶楼是京城中很不起的一座茶楼。两层的小楼中，茶只有十几，比不得那些大的茶庄，动辄有几十上百的茶供客人挑选。但是因为价格低廉，倒是贩夫走卒、过往商贩时常休息歇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