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六岁便以一介女儿shen,堂堂踏上战场,在刀光剑影间,为自己杀出一条成王之路,如今她百战百胜,享有不败的女武神声誉,谁敢轻瞧她?
希林国史,并非不曾有过女主称王,以她为圣国打下将近四分之一江山的半功伟业,若是有意竞逐王位,谁曰不宜?
也就是因为她有这个条件、这份野心,师父才命他接近她,伺机夺取芳心,先谋人,再谋国,以附ma的shen分建立势力,最终直指这个国家的王座。
他必须成王——这是他从小便被赋予的使命,二十多年所受的刻苦磨练,便是为了有一天收揽这片江山。
先谋人,再谋国,这要诀说来简单,zuo起来可不容易。
苞女人打jiaodao,从来不是他的强项,何况是rong化一个冰霜美人?
如何谋夺一个女人芳心,得到她的爱?师父可没教过他啊,没教过他如何去爱人,更没教他如何才能为人所爱。
爱与被爱,在他二十余年的人生里,显得遥远而虚幻,比之水中月、镜中花,更加不可捉摸。
他倒宁愿师父命自己去杀人,至少杀人时,他能鲜活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生命在他刀下消逝,鲜血溅上他口角,而他尝着那腥味,ti内血liu往往因而沸gun,躁动着一gu难以言喻的兴奋。
师父说他天xing残忍——或许吧,或许他真是野兽投生。
但残忍无情的人,最适合成王,不是吗?
一念及此,无名蓦地翻坐起shen,hou间有点苦,又想吃糖了。唉,他这嗜吃糖的mao病就不能改改吗?就连自己也觉得幼稚。
一阵轻巧的是音由远而近,无名耳朵灵min,察觉这chu1音不似寻常gong女或侍卫,好奇地往下张望。一dao清丽shen影漫漫行来,宛如足不沾尘,姿态飘逸。是真雅。
她shen穿一袭白色男衫,xiong前绣着银典王徽,腰间佩翠绿宝玉,这服色——对了,该当是属于王室亲卫队。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王gong亲卫队分属四大令官,统御二十八星宿主,星宿主手下又各率领一群星徒,因应不同阶级,服色也各有不同。
记得他初来乍到这gong里时,光是认清文武百官的服色就眼花撩luan了,真佩服当初负责拟定王室朝廷典章制度的家伙,搞出这些繁文缉节,不累吗?
无名嗤笑,墨眸炯炯有神地打最真雅。
她穿的是白色,衣饰镶的是王徽,pei的是御赐宝玉,看来像是白虎令辖下的星宿主。但堂常一位公主,为何要作如此打扮?
他是曾听说王室亲卫队,遴选的都是希林国内各贵族子弟,所以常带着几分骄气,受chong者更是在这gong里横行无阻,连大臣都不放在眼里,不过可没听说出shen王家的子女也须加入亲卫队,或者藉这一shen官服立威。
她在想什么?天未亮,在此破晓时分,她独自在gong里晃dang,究竟意yu何为?
他忍不住好奇。见她在前方拐了个弯,往gong殿北门的方向去了,他剑眉一挑,心念乍动,轻巧地跃下亭檐,悄悄尾随在后。
她似是不yu惊扰王gong守卫,一路穿花拂柳,专挑无人的小径走,终于来到gong门前。
守门的兵士见到她,一时认不出她是谁,她取出令牌。
“殿下!”两名兵士急忙弯shen行礼。
“我有急事,须得出gong一趟,开门吧。”
“可是殿下,王后娘娘曾传下懿旨,不到卯时,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gong门,况且如今天色未亮,您一人出gong,恐怕危险…”
“有我保护公主,哪里危险?”无名无预警地tiao出来。
三人都吓一tiao,真雅微微盛眉。
“我说两位老兄,”无名闲闲走向两位兵士,绽开灿烂的笑容。“她是公主,她要出gong,你们两个小小守门兵挡得住吗?还是你们为了表示效忠,打算向王后通风报信呢?”
两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