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那应该就是最好的打算。”
“可是…”对方似乎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决定,又无法反驳,立在原地僵怔着。
“江护卫,本宫对你照实说吧。”苏巳巳叹了一口气,索性言明“我与驸马已经生死相许,不论将军府从前做过什么,我都不想知道了…但你在本宫身边,却时刻提醒我要提防将军府,这让本宫十分为难,你懂吗?”
回想这次庆州之行,江承恩的出现多少给她带来了困扰,无论他是否忠心,他的擅自所为都让她担心。
她想玉惑帝姬肯定比她更了解江承恩,既然玉惑帝姬当初将他遣走,可见定有其理由,她又何必徒留一个麻烦在身边?
“是,”江承恩终于垂眸“属下多事了,既然帝姬已决定与驸马长相厮守,驸马也对帝姬一片真心,属下也再无牵挂…”
她微笑挥挥衣袖,看着他转身而去。
忽然之间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江承恩,不会暗中爱慕着玉惑帝姬吧?
如此一来,许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了…为何他放弃大好前程,在她失忆后执意而返;为何他一再逾矩,贸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过就算他真是痴心人,这辈子她恐怕是无以为报了。
只希望他离开以后能挣一个锦绣前程,到时候自然会遇到适合他的女子。
苏巳巳望着月色,吁出一口气。
笃笃笃…
才跨进院门,贺珩就听到如此奇怪的声音,不知那个闲暇无聊的人儿今天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回京这几个月,她总趁他不在的时候做些令他感到新奇的东西,比如绣几个荷包,做几道菜。
当然,如果出自寻常女子之手他或许不会过于新奇,但她是帝姬,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真不知她从哪里学来这许多家常本领,仿佛世上最贤慧的妻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贺珩记得母亲在世的时候跟父亲是十分恩爱的。他的母亲谈不上十分美貌,却心灵手巧、善解人意,出身贫寒嫁入将军府为正室,着实令亲邻大大吃惊。母亲去世后,父亲竟没再续弦,虽有几个妾室也不甚得宠,可见悼念亡妻之情的确不假。
贺珩觉得,如今的妻子倒有点像他从前的母亲。若她空有一番美貌,或许他不会对她眷恋至此…
“夫君回来了?”苏巳巳听到他的脚步声,连忙搁下手中陶杵,笑盈盈上前替他宽衣解带“大暑的天,热坏了吧?”
她是帝姬,这些事本不必假借她手,但她总亲力亲为,让他觉得自己是她在这世上最最在乎的人。
这种感觉的确美妙。
“在制什么呢?”贺珩瞥见桌上的瓶瓶罐罐“胭脂?”
“早上看到墙头的栀子花开得好就摘了一把,打算制些香膏。”她用指甲挑了一点,在他手背上抹开“如何?好闻不?”
“嗯,很清馥。”他颔首赞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