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路过，就顺便来尝尝你的手艺而已。”

沉默一阵，他继续：“厨艺在你之上的人满街都是；可是打官司，你比谁都行。”

更确地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从叶东旭嘴里听到“爸”这个字。

“…你是指什么？”金上成不解。

意。

“可是，”果然有但书，金上成又夹了一条。“你还是适合打官司。”

“总之你考虑考虑，这价钱不是年年有的。”他从袋里摸那只Dunhill夹，付帐。“过两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叶东旭皱了眉，指定要他辩护的人多如，这不是新闻了。

看着字条上的数字，叶东旭楞了几秒。随后，他很快地醒神。“这么好的价钱，你自己收就好了，事务所是没人才了吗？”

语毕，金士成离开了，留下了一摊烂情绪。

“这里有个价钱。”

闻言，叶东旭这会儿倒是笑了来。最好他会是路过、顺便。“你当作我是现在才认识你？”

“我现在不就正在了？”莫名其妙。

金士成突然放下筷，伸手摸西装内侧的暗袋里，拿一张字条。“昨天晚上有个人来我办公室，开了一个价，说指定要找你辩护。”

他记得过去几年间，叶东旭几乎是天天睡在办公室里，哪来的闲情逸致去学什么烹饪？

听了，金士成牵牵嘴角，没打算继续扯这个话题。

“你爸？”这答案让金士成有些意外。

“我爸教的。”

看着那盘只被吃了两的炒，叶东旭突然有些恼怒，却也有些空虚。他想起了父亲当初在店里忙得团团转的影。

“这是对方的开价。”

“我爸就是快炒店的师傅。”

“那她呢？”叶东旭突然开。

被这么一问，叶东旭静了静，才：“不是。他现在人住在屏东的一间安养院里。那里环境还不错。”

“那个女孩。”他叹息，语气平静：“那女孩受到的伤害就不大吗？”

叶东旭看了看他，也站起，一副送客的姿态。

“他不想冒这个险。”对方继续说：“他昨天说得很明白了，他要的是一审就能无罪判决。这新闻对公司伤害很大，他只希望尽快解决掉。”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鼓励。”叶东旭翻了个白，就要离座。

“对方要的不是减刑，也不是缓刑。”金士成向前倾了些。“对方要的是无罪。目前无罪的全记录只有你而已。”

“是吗？真奇怪，我怎么一都不惊讶。”

见他丝毫不动心，金士成一对眉微微蹙起。“你听好，对方是东电的大老板，你知这新闻吧？”

“你们太看得起我了。我才打过几年官司？三、四年和三十年的记录怎么能放在一起谈？”

——原来是小开女友案。

那只

“嗯，好吃。”他给予赞。“你如果不去打官司的话，一定可以当个很的主厨。”

金士成一楞，这家伙哪时会开谈德了？

金±成先是挂着笑容，不语。半晌过后，他取来筷，夹了一条丝送嘴里，嚼了嚼。

他最讨厌有人对他说些什么德正义的东西。

听了，叶东旭笑了来。

“真的？”金士成扬扬眉，顺着往下问：“所以你爸现在退休了，把整间店给你？”

“哦，对了。”他故作闲聊般地问：“话说回来，你这手艺去哪学的？”

“好吧，那就先这样，拜托你好好考虑。”

然后他提起公文包，抚了抚西装。

暂且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金士成将字条摆桌上，指一，到了对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