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昏睡中的秋彼岸一直反复高烧,梦中呓语连连,他衣不解带地在旁看护,避免她伤势恶化。
她shen上的伤口已经过妥善chu1理,多是为了闪避鞭子所造成的ca伤,除了xiong前那一dao!
无视男女之防地拉开她的衣襟,解开渗血的纱布,lou出那dao狰狞纠结、从锁骨延伸至心窝、收尾在白皙上腹的鞭痕。
犹记得当初看见这daopi开rou绽的伤口时,他的xiong口仿佛遭到重击,几乎令他难以呼xi;她那不停回dang在耳畔的哀怨控诉,更是像gen尖刺般不断戳戮他的心,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抽痛。
轻柔地在那愈合缓慢的染血肌肤抹上药膏,他的额际忍不住mi出点点汗珠,直到chu1理好伤chu1,拿出干净的绷带重新替她包扎好后,才吁了口气,着手替她整好衣物。
她对他,其实未曾真心信任过吧?
总是张扬着一shen的尖刺,将脆弱的自己护在其中不让人轻易接近,即使在不经意间liulou出茫然无措,也不轻易依人寻求庇护。她正视着自己的ruan弱,不会轻易向命运低tou,独自撑着一shen傲骨凛立在洪liu之中,所有的苦都自己吞,所有的痛都自己受…
她的世界、她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没有任何人介入的余地。
他jiao给她的迷药,她连动都没动过…在他闯入的那一刻,清楚看见她眼底有着货真价实的杀意,倘若他再晚一步,朱香琦恐怕已经没命了吧?
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她果真只剩下妖物的杀戮之心吗?
既然如此,为何他仍会替这样的她感到心痛?
凝视她那明显苍白的消瘦脸庞,他低叹中隐隐透出一丝无奈。
即使明知是假,但那场短暂的兄妹之情,仍是迷惑了他的心吗?
拿起摆放在床tou柜上的小瓷瓶?那是她随shen携带、装着艳红丹wan的那只,他倒出里tou的一颗红丹,将昏迷的她半搀起,小心翼翼将红丹放入她口中,指点她hou间,助她将药wan吞下。
帮她诊脉的那一瞬,他得知了她每餐必食这红丹的秘密。
这丹wan,确实不是什么神丹妙药,但她却不得不吃…
霎时,他脑海浮现出她毅然吞药的那一幕?
倘若她对他真无一丝信任,不可能会愿意那么zuo才是。然而事实上,虽然略有迟疑,但她确实是当着他的面吃下了他给予的药wan…
她,也曾想试着相信他吗?
jin合上眼,他眉间不由得聚拢,紊luan的心思在矛盾间产生拉锯…
少顷,门外响起两声轻叩。
“孙公子,堂主有事相请。”
屋内寂静了好一会儿,才徐徐传来淡漠的应声。
该来的还是要来,这是他避不掉的责任。
孙独行将怀中人儿轻放回床,帮她盖好被子,起shen走出门外。
“需要nu婢代为看顾小姐吗?”
闻言,孙独行睨了眼垂首恭敬站在门边的丫鬟。
“在外tou守着就好,别进去。”
“是。”
冰冷带雪的寒风在空中传递着她熟悉的花香,日复一日,未曾间断。
年幼的她置shen艳红花丛中,茫然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带着恶意杀念前来的人们、飞溅的鲜血、恐惧的哀号、以及娘亲发狂般的刺耳尖笑…
“红儿,好好的看着,这些全是畜牲,全都是当初bi1迫为娘落魄至此的畜牲!”尖锐剌耳的笑声里隐藏着shen沉的哀戚。
“不把我bi1到绝境誓不罢休是吗…呵呵,那就试试看吧!就试试看吧!看是你们先死尽还是我先亡!”
沾满腥红的手温柔抚上她苍白的脸庞,在她颊边留下明显的片片血色,注视着她的双眸中满是冰冷的仇恨。
“哼,赤yang算什么,只要你在我手中,那畜牲永远就只能够排在我之后,你是娘唯一的希望啊!”下一瞬,那狂luan的眼神顿时变得迷离。“要不是听信了那男人的话,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