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彼岸顺势望去，也不是否会扯痛伤，立刻焦急地伸手将瓷瓶夺回护在怀中。

那男人忧伤的面容，以及娘哀怨控诉的忿恨表情，一直一直刻划在她心，未曾抹去…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记住，红儿，不要相信任何人，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

“姑娘原先的衣破损到不适宜再继续穿上，所以孙某已经差人将它丢了。”他回答。

不顾目眩撑地坐起，没有呼痛，没有哀号哭泣，默然抬手抚向辣疼痛的面颊，脸上仍是一贯的毫无表情。

“啪”的一响，面颊上火辣的一掌令她飞去，倒卧在红之中。

“我的东西呢？”没理会他的劝说，冰寒双死盯着他。

竟然、竟然如此随便自作主张理她的东西，他以为他是谁？

丢、丢了？

她并不清楚原因，但她隐约知，自己的存在亦是娘亲憎恨的一分…

痛…这是秋彼岸自泥沼般的幽黑暗中挣脱后的第一个想。

是谁？究竟是谁拿走的？

“我的衣服呢？”

那女人依偎在孙独行旁，控诉着她的不是，而他则是自始至终用那沉的目光直盯着她，没有多说一句话…

“你…”她才不是在意衣服的问题，她是…

传来的烈痛楚令她不由得立即屏息不敢妄动，待意识逐渐回笼，这才记起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

孙独行微微一笑。“姑娘指的是什么？”

她命令：“把衣服还给我。”

那一天，冰封的山巅又来了一名访客。

她原本的衣服呢？

她觉得，娘在见到来者的刹那，本就不稳的情绪变得更加狂，只是那人究竟对娘说了些什么，她听得并不真切…

“你醒了。”孙独行手捧一碗刚熬好的药汤走房内，瞧见她防备的姿态，不由得蹙眉。“你该乖乖躺着别动，当心又扯到伤。”

然后呢？

正惊慌之际，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她的惶恐，警戒骤生，转向门的方向望去——

觑见她愀变的脸，

“这就恕难从命了。”孙独行歉然一笑。“那堆破布现在恐怕已经不知落何方，若是这衣不合姑娘的意，待会儿孙某再差人拿几衣来给姑娘挑件喜的，如何？”

她不记得了…

幽识…没有动静！他对于她的命令没有该有的反应！

“姑娘若是指那些红丹的话，喏，不就在那儿吗？”他指着床柜上的小瓷瓶。

但，只有这些还不够…

何必…又何必…”

“你凭什么？”

“我的东西呢？”她重复，语气更加冷冽。

她的发…

忍着痛楚将自己全搜了一遍，确定那块木牌和药瓶不在自己上，她顿时面如死灰。

待前的痛楚慢慢退去后，她气，小心翼翼不去扯到伤翻起，却蓦然顿住。

他擅自把她的衣服给丢了？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

微顿，再继续朝其它分看去，这回不只是惊愕，还夹杂了连她自己都无法克制的恐惧——

她…

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哪？

她眨眨，缓缓伸手撩起一缯垂落前的发丝，看清那再熟悉不过的赭红，随即瞪大双—一

她如同往常一般待在远的艳红之中默默看着——那是娘的要求，要她必须亲目睹每一次的血腥杀戮；要她记得，这满山遍野的艳红，满载着娘的仇恨，还有她的罪过…只因这一切，全是因她而起。

吃力睁开沉重的睫，茫然的盯着陌生的屋，脑袋仍是一片模糊。

然而，那天的景象，跟往常有些不同。

忽然间，她发现了另一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