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走进寝房内,毓龄先让两名婶女离开,然后关上房门,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听见她和纳尔图之间的谈话。
纳尔图解下肩tou上的披风,这才转shen面对妻子,只不过三天不见,却仿佛过了三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在动了真感情之后,想耍和她形同陌路,更是难上加难。
“坐下!”毓龄真的动怒了。
他一怔。“你…”“你躲了我三天,我想我有权利发这顿脾气,就算你心里有再多的不满,大可以说出来,或是狠狠地臭骂我一顿都可以,不要像这样避不见面,我最讨厌你们男人这zhongchu1理事情的方式,这么gui缩、这么不干脆…”
毓龄不想再忍气吞声下去,如果压抑本xing,就怕会得罪人,怕对方不高兴,会不喜欢她,可是这么一来只会让自己难过,那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委曲求全,相chu1是两个人的事,不是单方面的贵任。
“你到底想要躲到什么时候?”她索xing直接问了。
听毓龄说出这些匪夷所思的话,纳尔图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响应。
她指着凳子,又说一次。“我说坐下!”
这次纳尔图被她的气势给震慑得不得不乖乖照办。
毓龄站在他面前,shenxi了口气,然后弯腰认错。
“对不起!”她大声地说。
听妻子突然开口dao歉,纳尔图先张开嘴ba,可是又不确定要说什么,只得又闭上了。
既然起了tou,接下来想说的话也就容易多了,毓龄决定要一口气把话说完,不希望再存有任何误解。
“那天我之所以那么问,并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是想要了解‘妾婢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多了解有关你的事,没想到这样一个念tou却伤了你的自尊心,所以我才想亲自向你dao歉…”她愈说愈激动,但是没有停下来。
“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也不会看不起你,其实该说为什么要看不起你,有什么样地出shen,不是任何人能决定的,没有人有资格用出shen来评断一个人的品德好不好,未来又能不能出人tou地,至少我就不会,出shen不好又怎么样?这世上多的是出shen好,家财万贯,却不学无术,只会坐享其成的子孙,那才真的教人看不起…
就因为自己也是受害者,所以毓龄对“出shen”两个字相当min感。
“你不想听到有人提到‘妾婢子’这三个字,是因为你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尤其还是从自己的妻子口中,所以更无法忍受,这样的心情我很了解,因为最大的伤害总是来自shen边最亲近的人…”
想到jiao往三年的男友,毓龄又逸出一声苦笑。
“就算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也不容易办到,但也因为这样,我们可以比任何人都还要坚强,也更不容易被击倒,这就是我们比别人强的地方不是吗?”
听到这里,纳尔图目光显得更为专注,他思考着毓龄这番话,突然有一zhong比之前还要真实还要清晰的感觉,那就是此时此刻站在眼前,正在跟自己说话的女人,并不是怡亲王的女儿,不是他的嫡福晋。
“…你是谁?”纳尔图总算说出这三个字。
“你是谁”这三个字曾经不止一次掠过纳尔图的脑海,可是都被他否决,直到现在终于开口问了。
毓龄迟疑了片刻。“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只是因为toubu受过伤,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也不至于能说得出这番大dao理来,就好像…你亲shen经历过这些遭遇,有着很shen切的ti会一样。”纳尔图愈加肯定自己的推测。“你究竟是谁?”
她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并不是琳宁格格,虽然外表是她没错,不过…”毓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