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只觉得脑海里浮现一团迷雾，她试着想拨开，却只迎来一阵烈的痛。

这是她吗？是那个立志学会长袖善舞，以便辅助元祈哥在政坛路直上青云的自己吗？

于澄震颤地在心底咀嚼这两个字，曾经她以为自己的幸福就是嫁给郑元祈，成为一个政治家的妻。

太甜了，太张扬了，当她看见自己穿一袭艳红如火的洋装在草地上旋舞，不禁倒一气。

“痛吗？”虽然她没声，他仍从她纠结的眉宇看端倪，连忙起，伸手太。

“什么？”他没听清楚。

她暗暗咬牙忍。

“我不穿红。”她直视他，秀眉因困惑而颦。“太俗艳了，我喜低调一的穿著。”

念经济的，记账算账对她来说是小Case，但她想的是总有一天要帮助父亲理家族事业，而不是大材小用理一个家的经济。

萧牧理听她质疑的语气，角又勾起一抹苦涩。“你说那间咖啡店你已经让去了，本来就是开好玩的，打发时间而已。”

“那之前呢？我在什么？”

为什么？

“你知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间舞蹈教室工作的？”

“可我觉得你穿红很。”得动人心魂。

“其实我也很想知你以前的事，可你总是不愿多说，我只知你跟家里闹翻了。”

“好像是开了间咖啡店。”

仿佛看透她的思绪，他苦笑，涩涩扬嗓。“我知你觉得陌生，不敢相信，但我们是真心相的，你嫁给了我，我们过得很幸福。”

“大概两年前吧。”

她…竟是如此这个男人吗？

“给我…看那些照片。”她示意萧牧理给她iPad，指尖在屏幕上动，有他们俩的合照，也有她的独照，可无论合照或独照，照片上的女人都不像她。

“是因为你，我才穿红吗？”她问。

幸福。

“好像？”

照母亲的说法，她并没有跟家人吵架啊！为何她会那般决绝地持要离开？

这样的她，竟甘愿嫁给一个平凡男，为他一个日日计较生活结余的平凡小熬人？

“开好玩的？”于澄惘然。

“我不穿红的。”她喃喃低语。

他摇。“我第一次遇见你，你就是穿一件红洋装。”

她跟家里闹翻了？于澄惊愕，母亲说她当年离家走后，留下一封告别信，信上说自己渴望自由，渴望追寻自我，跟着她便躲起来了，家人遍寻不到她的下落，父亲因而大发脾气，骂她不孝…

这么说，在认识他以前，自己就已经改变了？

于澄再度望向前的男人，心韵评枰着，凌不成调，她真的很难相信，如果她是这么他，为何偏偏忘了他？

“嗯，那时候你跟我说想找份工作，刚好找认识一个朋友，他老婆是开舞蹈教室的，就介绍你去那边。”

她很难想象自己会如此有耐心地日复一日记载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一笔笔收与支，数字是那么荒谬的微小，但她却记录得那么谨慎小心。

于澄凝眉思索，她问过母亲自己当年为何会离家走，母亲说不个所以然，只说是她突如其来的决定，家里人也很震惊不解。

俗艳？萧牧理没想到她竟会用这个字来形容。

“在我跟你认识的那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