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开,不想再与他多相处下去,在她的心里,害怕着与他在一起,每次见到他,沉淀在她心底的酸楚,总会不期然地涌上心头,让她明自己原来多么脆弱不堪一击…
那天,他忍住了没伸手拉住她,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离开,是因为他心里的懦弱,在他的心里有着害怕,怕做出她不愿意的事情,会让她更恨他。
自从与她再次见面至今,他所表现出来的镇静与满不在乎,其实只不过是伪装,他不敢让她知道,但只怕她也不会相信。
龙琛坐在临着窗畔的平榻上,长肘倚在一旁的小案,敛眸看着刚才从新城送过来的军卷,知道一切都依照他的计划在进行,他忍不住泛起一抹浅笑。
这时,叶总管走进屋里,他怀里小心地揣着一个锦黄色的包裹,以眼色屏退一旁的护卫与小厮,走到龙琛面前。
龙琛扬眸看着叶总管,看见他擅自遣开左右,只是抿唇不置一词,自从他登基以来,一切的起居都是由叶总管在处理,对于这位对他的喜好知之甚详的老仆人,他一向都是极信任的。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叶总管走到主子身旁,压低了声音“刚才戴福派人来报,说宫里出事了。”
龙琛淡淡地挑起眉梢,戴福在内务府里地位仅次于叶总管,此次他们出宫,朝廷之中只有宰相知情,而在皇宫里,则是由戴福替他瞒过所有人的耳目,张罗一切事宜。
“前两天,汾西宫的德妃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皇上不在宫里的消息,趁机领着人到凤殷斋去,说里头都是一些旧东西,留着只会积晦气,要下人们把佟主儿留着没带走的东西全清出去烧掉…”
叶总管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主子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之极,自从佟主儿出嫁之后,七年来,宫里有两个地方,主子再也没踏进去过,一个是老祖宗的永安宫,另一个就是凤殷斋。
但他下令谁也不准妄动里头的陈设,他们这些奴才太善于揣度主子的性情,自然也知道这道旨意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皇上请先息怒,戴福是奴才一手调教过来的,他及时派人阻止了德妃,只让她砸毁了几样小东西,但是,经过德妃这一闹,倒是闹出了一些令人意外的玩意儿,戴福特地差人送了过来,皇上,您应该会想要瞧瞧这些东西。”叶总管说完,把揣在怀里的包裹呈到主子手边的小案上。
龙琛迟疑了一下,终于动手揭开锦布,没料到会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具,丑陋的面具上,一道深深的血痕看起来叫人触目惊心。
好半响,他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